離他不遠,有什么問題他也可以第一時間發現。
樹木繁茂,蘇向暖坐在粗枝上,就在她有些急眺望遠方的時候,一個溫熱的手臂把她抱起,輕點間落入地面。
“怎么樣?人沒事吧?”從高空落下,蘇向暖下意識摟著男人脖頸。
“嗯。”男人輕嗯了聲。
呼。蘇向暖松了口氣,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希望后面別在出什么問題。
此刻的云于飛躺在醫館床上,心情復雜。
要不是蘇姑娘想的周到,讓蕭祁追過來看一看,自己就死了。
他好不容易好點的身體,經過這一驚嚇又嚴重了。
晚上不僅咳嗽加劇,還起了高燒。
那些大夫忙活了一夜,才把他燒退下去。
三天后。
薛丞正坐在他的床邊,見他醒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有溫度。”
云于飛沒好氣地拍掉他的手:“你怎么過來了?”
“你在衙門管轄范圍內出的事,我要不知道豈不是顯得我們衙門太無能?”
云于飛喝了一口水,緩了一會兒,才開口:“那些匪徒怎么樣?”
“是從北邊來的,正好看到你馬車,想撈一筆。”
“就這?”
他帶了十幾名護衛,又沒帶什么貴重東西,一般的匪徒看到沒有東西可搶就會撤了。
“莫非你懷疑是……他不是在京都嗎?這里離京都可有幾千里,手在長也伸不到這里吧?”
“呵。”云于飛冷笑,“他就想我死在異地,永遠回不了京都。”
其實他根本不想回去,云家一堆破事。
但他必須回去,他不想讓那些手段骯臟的人陰謀得逞。
云家那些人想他死,他偏要好好活著。
這么多年他一直沒放棄治療的希望,來這縣城就是為了一邊休養,一邊治病。
“我去查查,要真是你那好弟弟,一定要宰了他!”薛丞說完,風風火火地起身就走。
薛丞走后,杜一就進來了。
云于飛就算很虛弱,但那身上透出的沉穩強勢的氣息,讓人想要服從。
杜一倒了杯水走上前:“少爺,您有事交代我?”
“聽說蘇姑娘昨天喬遷了新居?”
“備一些禮,給蘇姑娘送去,就說…多謝她和她丈夫的救命之恩。”
……
梧桐村。
看到杜一送來的謝禮,那懸著的心總算踏實落了下來,云于飛這一劫算是過了。
這一堆送來的謝禮可有不少東西。
精米、布料,點心等,還有六百兩銀子!
六百兩銀子啊,蘇向暖哪里敢收!
結果對方一句我們云爺命比這些東西值錢多了,蘇向暖只好收了下來。
蕭祁在新家蓋了個地窖,蘇向暖把吃得全都送到地窖里,就像老鼠屯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