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城其實沒醉,反而這會腦子無比的清醒,林父的話一遍一遍的在腦海里回放。
“我也知道她性格缺失,可是她也已經很努力很堅持的在活著了”
“有些事,不能怪她,如果可以,給她一份寬容吧”
“你說的對,茶與你而言能解渴就足已,可與她而言,一杯水都曾是奢侈,更妄想這茶”
......
明明好像感覺得到了她的答案,而這答案還是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更顯真實,可他這會卻寧愿是假的,寧愿林父的話他從來沒有聽過。
眉頭緊皺,腦子緊繃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抬起手又想喝,卻被趕過來的徐航給制止了。
“城哥,你真喝多了,明天還要去學校呢”
“放手”少年緊繃的語氣傳來,帶著濃重的酒氣,嗓音低啞,又不可反抗。
“城哥,你在喝,我給她打電話來了”
沈安城拿酒的手一頓,就停在那,顯然聽見了徐航的話。
徐航本就帶著試探的語氣,可當他看到少年的反應時,還是沒忍住低罵了聲,這都什么事啊,還真是她啊,這他都還沒指名道姓說誰呢,城哥就止住了動作。
這兩人什么情況啊,背著自己勾搭上了。徐航這會真的快郁悶了,
“城哥,我真服了你了,什么事值得你一個人在這消愁啊,你別告訴我,真的是她啊”
“別去煩她”沈安城自然聽得懂他口中的嘲弄與試探,可是現在他也不想解釋,連自己都不確定的事,該如何拿去跟別人說,更甚言之,他也不需要告知別人。
磋磨許久,沈安城最終還是放下了那杯酒,看向徐航,滿身酒氣,眼神里卻透著執拗,不可反悔“我需要離開幾天,你幫我請個假吧”。
有些事他還是要自己去查一番的,就當給自己一個最后的機會考慮吧,想清楚了,應該也就明白了。
如果自己真的能做那一杯茶的話,應該也不錯,想到腦海中的那一抹清冷,沈安城倏然也笑了,其實沒什么不可接受的。
“我走了”
......
確實如沈安城所言,他這一走就是一周多,一點消息也沒有,就連小程想在徐航這里打聽點消息,都無功而返,搞得徐航都快精神分裂了。
本來就沈安城而言,去不去學校在其他老師眼里可能沒啥區別,多一人少一人的感覺,可這小程也是個奇葩,這么揪著城哥不放干啥呢?一個感冒借口還要懷疑來懷疑去的。
關鍵是他真的是不知道城哥去干什么了,本來那天突然得知這么一個驚天大新聞,他還沒來得及足夠消化呢,憋在心里不敢說,他都快郁悶了,這幾天在學校看見安柯都是一種怪異的感覺,既別扭又新奇。
青禾的冬天足夠冷,冷風刮來,刺骨的涼。
一轉眼,高一第一學期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12月的天氣,雖然還沒有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可這整日的陰云密布實在不算什么好兆頭,偶爾一天艷陽高照,還沒到傍晚,斜陽就被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