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藺松玉認真小心的給陸雙掌心燙傷的地方上藥,涂抹藥膏時都顯得異常小心翼翼。
陸雙低著頭,看他這樣嚴肅的態度,不禁無聲笑了笑。
書里描寫藺松玉時,說他骨子里有溫柔,這看來的確是真的,但也有寫他對生人寒眸冷面,這看來大概是不對的。
至少她遇到的藺松玉,人長得好看不說,性子也溫和,做事細致入微,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
一旁被二人無視的吳瀟與姚繼:“……”
明明是四個人的劇本,我們卻不配擁有發言權。
燙傷膏涂上以后,手掌心冰涼涼的,之前的刺痛也被撫平了,效果可見一斑。
姚繼見陸雙臉上逐漸露出笑容,心情大好的樣子,覺得現在是時候跟女人談論一下辭職的事情,連忙上前道:
“陸小姐,我其實覺得咱們的合作還是可以繼續的,畢竟我當您經紀人這些日子里也算盡職盡責,您拍過的每一部劇還不是我給您挑選的?不還是樣樣火到爆炸嗎?”
姚繼說話很急切,似乎也意識到了女人先前說的“辭職”并不只是說說而已,他開始急于表現自己。
說話時還忍不住用手比劃起來,搭配著他那圓滾滾的身材看著著實有點搞笑的成分在里面。
陸雙見他這么會說,很給面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抱歉,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
她抬手虛虛掩在了嘴角邊,既不顯得失禮,又暗含著嘲諷之意,讓著急挽留她的姚繼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陸小姐,請您嚴肅!”
姚繼沉聲怒道,就算他脾氣再好也無法忍受陸雙這樣沒禮貌的嘲笑!
真當他會相信陸雙的話嗎?
這不就啊明擺著笑話他嗎?!
有什么好笑的!
“我雖然跟在您身邊沒有做出太大的業績,但好歹也算中規中矩,您說的話我哪有不聽的?您可以羞辱我但不能侮辱我!”
姚繼臉色一沉,嗓音粗而沉重,仿佛在斥責陸雙犯了什么大過一樣。
“中規中矩?”
陸雙咬著這個詞重復了一遍,臉上掛起了一抹冷笑,“姚繼你摸著你那狼心狗肺說說,我哪一次接到的戲是不會爆的?你還真以為是你有多大的本事,眼光很不錯啊?!那都是我陸家公司早就挑好了送來的,那些劇本無論哪一個扔出來都能爆,你怎么不去看看被你選漏的那些劇哪一個不是火及一時?”
她說的話可是有理有據的。
原主手上的劇本,早開始就被著重篩選過一遍,然后層層遞進,中間過了多少人的手數都不清。
姚繼閉著眼隨便挑一本都能火。
還真把自己當成金牌經紀人了,也不過是借著原主的光才成了眾人皆知的大經紀人。
姚繼被陸雙這一連串的話噴的滿頭狗血,甚至臉都有些火辣辣的疼。
他臉上的橫肉氣得紅得發紫,好像隨時可能暈過去似的。
陸雙可不管他會不會出事,直截了當對一邊極力降低自我存在感的吳瀟說:
“我這個人其實也沒什么容人量,你還是把你大舅子提著回去等解約通知吧。”
“這件事我會派人盡快處理的。”
陸雙淡聲說著,話落也懶得再理他們,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你們都出去。”
姚繼還想再說什么,上前幾步就要去抓陸雙的手臂。
然而還不等他碰到,一只修長的大掌便橫空將他擒住,死死的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