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松玉剛踏出門,就細心的把門輕輕地合上,透著探視窗看房內的女子安靜的側顏。
過了一會兒才跟在一邊候著他的徐代冷聲道:
“走吧。”
徐代不敢吭聲,連連點頭,走在前面帶路。
雖然說是藺松玉跟著徐代出去,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總給人一種下屬在給上司帶路的即視感。
走到了一處轉角樓梯口處,兩人才停下來。
徐代兩只手緊張的交握著放在身前,他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拘謹之態。
藺松玉對他的緊張沒有放在眼里,只是修身玉立在那,宛若一棵孤傲的松柏,神色冷傲。
“說事而已,沒必要走這么遠。”
藺松玉擰了擰眉頭,對于徐代走了這么遠的距離,只是為了一件事情,很是無語。
臉上的神情也有點厭煩和冷寂,盯著徐代好像一只高傲的貓冷然的俯視著渺小的老鼠。
徐代對男人這樣疏離冷酷的態度自然無法置如未聞,態度謙卑的低著頭,對男人說:
“只是職業習慣罷了。”
藺松玉對他口中的“職業習慣”并不感興趣,只想知道他到底想說什么事情。
“有什么話直接說吧。”
“這件事想必藺先生您也是知道的,”徐代斟酌了一下,“是關于黃瓊寶小姐失蹤一事。”
藺松玉一聽眉頭擰了起來,臉色驟然一肅,“你是懷疑陸雙?”
“當然不是!”
徐代連忙矢口否認。
“是警局來人,說要找陸小姐錄個口供。”
這么說味道好像也不對勁兒,徐代又補充說道:“只是簡單的調查,劇組每個人包括我都錄了的,影響不大。”
“而且我們都能證明這件事并非陸小姐所為。”
雖然劇組里的人都對陸雙跟黃瓊寶的恩怨心知肚明,但沒有一個敢說出來的。
畢竟陸雙身后的陸家和墨景耀都不是吃素的,現在……
徐代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比墨景耀還要可怕的男人,卻驟然對上了男人冷如霜雪的星眸,心頭一驚,趕緊慌張的低下頭,欲蓋彌彰。
現在還要加上藺松玉,只要腦子沒有問題,都知道陸雙絕對不能輕易招惹。
“要錄口供?”
藺松玉意味不明的念了一遍這句話,忽然冷笑了一下。
徐代被他這一聲冷笑嚇得背后的冷汗直冒,額頭也滲出了點點汗漬,他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一把臉。
“是,是的,藺先生這其實沒什么的,只是去警局說幾句話罷了,真的沒事!”
徐代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著,就差沒有跪在地上,豎起三根手指頭向老天爺發誓了。
藺松玉冷冷的掃了一眼他,“那你知道我們家陸雙是什么身份嗎?”
徐代被他這一眼看得心生畏懼,害怕的咽了咽唾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呆呆的問:“是,是什么身份?”
“陸家大小姐,當紅演員!”
藺松玉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笑:“她這幾天明明都在醫院住院,如果突然被請去警局做調查、口供,要是被狗仔記者拍到了,上了頭條、熱搜,造成的影響你能負擔得了嗎?”
徐代被他邏輯清晰的話說的啞口無言。
“我,我可以發圍脖消息解釋的,絕對不會影響到陸雙小姐的聲譽的!”
“我可以,我可以用我的信譽做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