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松玉,直接點吧!”
嚴念生果然還是嚴念生,對于藺松玉幾乎畫大餅的話半點兒不信。
反而語氣平淡的說:“這可不像你啊!藺松玉。”
越是平靜的話語此時越能凸顯出嘲諷的意思。
藺松玉對他的這種話卻沒有任何動怒的跡象,反倒是釋然一笑:
“分別這么多年,還以為你仍是當年那副脾氣,不刺激一下都不答應。”
嚴念生:“……”
呵呵噠。
可能兄弟就是這樣,無論在外人面前多囂張或多高冷,但只要遇到了那個陪他走過青春歲月的伙伴,一切偽裝都顯得那么沉重。
嚴念生跟藺松玉便是大學時期最好的哥們……
“有什么事嗎?當面說就可以了。”
嚴念生一點兒沒有要邀請藺松玉進屋坐一坐的意思,藺松玉也習慣了跟對方這樣的相處模式。
原本真正的朋友是不需要形影不離的。
但只要一遇到困難,找他(她)的話,對方絕對不會多加推辭,二話不說就能舉雙手雙腳支持的。
這就是真正的朋友。
藺松玉對他直截了當的性格也是有一丟丟的無奈,但很快就能釋然。
也不再磕叨其他的事情,直言不諱,將陸雙遇到的那些事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嚴念生。
一開始嚴念生還是以一副懶懶散散的姿態,雙手抱著胸,靜靜地聽著,可越到后面,他原本隨意的心情頓時發生了微妙的感覺。
身子板也禁不住直了直,臉色嚴肅的看著藺松玉,好像下一秒就要發生很可怕的事情了一樣。
“你們應該報.an了吧?”
嚴念生肅聲問著,語氣很是嚴肅,讓人的心里忍不住生出一種害怕和惶恐的行為。
藺松玉點頭,沉聲說:“嗯,因為不太放心,已經去報了案,口供差不多也要錄好了,怎么,有問題了?”
他對嚴念生的變化很是看重,對方在推探偵測方面的能力可是不容置喙的。
嚴念生這家伙一向不會說或多過問一句廢話,所以關于“報.案”,嚴念生的話在藺松玉聽來還有更加深沉的含義。
聽到藺松玉的話后,嚴念生臉色卻明顯比之前剛見到了藺松玉更加難看了許多。
“問題大了去了!”
嚴念生太陽穴突突突的疼,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緩解壓力。
這可能就是天才的煩惱吧!
藺松玉問:“怎么說?”
“你現在回去的話,你的那位陸小姐應該會跟你說一個更加勁爆的事情。”
嚴念生放下揉弄眉心的手指,一臉肅色的盯著他。
要換做其他人肯定會認為對方是在唬人,信不得,但這是嚴念生,對方的能力擺在那,藺松玉十成十的相信。
“更勁爆的事情……”
藺松玉仔細琢磨著這句話,還是沒聽明白個所以然來。
嚴念生綜合了藺松玉之前給他說的那些話,嚴絲密縫的計算推測了一番,有一個隱秘的答案在他腦海里緩緩浮現出來。
“如果我沒有推測錯誤的話,”嚴念生屈指抵著下顎骨,微微抬了抬下巴頦,頗有一種智者的錯覺。他低吟了片刻,說:“你之前不是猜測兇手是袁同俊嗎?”
“是。”
他沉聲應答著,他之所以這樣覺得,還是因為他看見袁同俊有一段時間參加聚會時,身邊帶的女伴無一例外都是黃瓊寶!
這對于花名在外的袁同俊來講,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