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磊對嚴念生的話一知半解,只能繼續用迷茫的眼神看著他。
好像在說,我完全聽不懂你什么意思呢!
嚴念生看他一副呆呆傻傻,突然很想捂頭嘆氣,明明是一起長大的,為什么涂磊就沒一次是領會到他意思的呢?
“嚴先生的意思,是那個女孩子并不是兇手,而是以此為樂,故意將兇手虐殺的被害者扔到警.局外面,想要吸引我們的注意?”
此時一邊的杜一鳴抱著他那日日不離手的平板不知道何時忽然出現在兩人背后的空隙處,聲色冷淡,語氣嚴肅中透露出了一絲深究之色。
涂磊被他這神出鬼沒還不給打個招呼的行為嚇了一跳,兩腳離地,一蹦就老高,等回過神時他已經兩只手纏在了某個人的頭顱上,兩只腳也盡數盤在了對方的身上。
突然被“偷襲”的嚴念生:“……”
他果真不該心軟答應了這混蛋的要求!
涂磊今年二十四,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一百三十斤,對于尋常人來講他這身高體重算是很出色的了,不胖不瘦,再加上軍.校出身,常年的體能鍛煉讓他的身體各部分肌肉都十分均勻,不偏多不偏少。
整個人站在那就跟一棵挺拔出眾的松柏,同時身上散發出的荷爾蒙也是極度吸引人,他的五官端正,雖然不精致但很周正,渾身有一種青春活力,這正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該有的氣質。
跳脫又不失這個年紀的輕狂放縱。
嚴念生今年二十五,稍長了涂磊一歲,身高一米七五,體重一百一,他骨架瘦小,所以導致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清瘦,抬手舉足間流露出一絲矜貴、清冷,難以叫人冒犯。
他跟涂磊雖然是一起長大的竹馬之交,但兩個人的性格和各方面都截然不同。
平時里嚴念生做的最多的事就拿著一本書,坐在椅子上,一看就是小半天,在身體素質這方面是絕對比不上涂磊半分的。
在讀書期間還差點兒因為體能測試不過關留級處理,只是幸虧他參加了全國某科學知識競賽,以最優秀的成績破格被錄取到了頂尖學府。
在往后的生涯也是依靠他極端聰睿的腦袋,被引入了官方,成為了有編制的公職人員。
而現在這個體重一百多斤的大小伙子一下子纏在了高考體能不過關的纖細青年身上,下場如何,顯而易見。
嚴念生被涂磊死死地鎖著脖頸子,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趕緊伸手使勁兒拍他的手臂,可是就算他拍的有多使勁兒,涂磊卻仍然像是考拉抱樹一樣,打死不肯松手。
他被逼的沒轍了,又轉變方式,伸手使勁兒去扳開鎖著他脖頸子的手指,但奈何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扳開了一只手指,等他下一秒去扳第二根手指時,上一根手指沒有了束縛后又鎖了回去。
嚴念生一張白凈的臉龐都被憋著漲紅了,就跟喝個小酒似的。
可仍然不見涂磊有松手的跡象。
嚴念生眼前發黑,他甚至心里有一種要死在涂磊手里的錯覺。
幸好杜一鳴這時候出手了!
只見他騰出一只手推了推象征著睿智的眼鏡,旋即抬手,拿起了心愛的平板,由于身高一米六五的原故,他不得已踮起了腳尖,然后舉著平板往涂磊這個傻子腦袋上費力的給了他一砸。
還沉浸在受到的驚嚇之中的涂磊被這么突如其來的一砸,瞬間眼冒星光,但同時也從驚嚇中回過了神來。
他一只手圈著嚴念生的頭,一只手捂著自己被敲核桃一樣被杜一鳴下黑手砸了一下的后腦勺,絲絲疼痛竄起。
雖然比不上他當年在軍.校訓練的時候受過的痛苦,但被敲腦袋的滋味也是半點兒不好受啊!
“杜一鳴你干嘛打我?”
涂磊一歪頭,朝旁邊看去,只見拿平板敲了他一把的杜一鳴正一臉淡定的把“作案兇器”收回去,老老實實的抱在懷里,他頓時就生氣了,朝著一臉“無辜”的杜一鳴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