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汐細長的柳眉挑了挑，哦吼，她要聽到什么八卦的消息了？掃了一眼嘴巴把不住邊的幾個人，看起來是程詠煜的門客和手下。
程詠煜上前一步靠近程沅曄，溫熱的氣息吐在英俊男人冷白的臉蛋上，“聽不懂人話嗎？快點從我的眼前滾吧，孤的眼里容不下你這些身份低賤又骯臟的貓狗。”
程沅曄的濃密如蝴蝶翅膀般的眼睫毛未動一分，遮蓋住了眼底下翻涌的情緒。
“喂，你說話是不是太過分了呀，太子殿下”。
眾人的視線猝然轉向身旁的女子。
程沅曄皺緊了眉頭看著顏若汐，嘴角一勾冷哼道：“孤怎么說話還需要你管的嗎？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呀，還是說你想插手孤的事情？”。
程沅曄抬眼看向身旁與她并肩的女子，眼底下翻起了洶涌復雜的情緒。
顏若汐嗤笑一聲，“沒有這個閑心，只是想不到太子殿下會說出這樣不堪入耳的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太子殿下的門客也是這個丑惡的嘴臉”。說完曲指彈了彈袖子上不存在的塵埃。心里一陣的惡心，以前的她怎么會瞎了眼看上程詠煜，一定是一雙大狗眼瞎了。
程詠煜和身后的人臉色據變，這時候有人按耐不住了。
“侯府千金原來就是這樣咄咄逼人？”
顏若汐轉眼看向開口的人，明媚的鳳陽眼角垂下發出絲絲的冷光。
“本千金小姐就是如此，怎么？你一個男人小肚雞腸記一輩子？”
“你！”
“夠了！”程詠煜聽不下去，腦袋暴起了一條青筋。
顏若汐心想她已經活了兩輩子也值得了，程沅曄至少還出手對她相助，替他懟一下人當作回報也是應該的。
程詠煜的視線在程沅曄和顏若汐的眼前轉了圈，“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孤看你們也是一樣的可憐，賤人的福氣好好享受”。最后一句話盯著程沅曄一字一頓說出，后者的視線卻是全部放在顏若汐的身上。
程詠煜拂袖帶著眾人大步離開。
顏若汐在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哼，狗男人。
無意間轉頭就對上程沅曄深不見底的雙眼，“為什么要幫本王？”
程沅曄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挺直了身子站在她的跟前。顏若汐發現程沅曄比她高了一個多腦袋，須要揚起腦袋才能看到低垂的雙眼。她不知道程沅曄垂下的雙手在寬大的袖子里微微顫抖。
顏若汐眨了眨眼睛，“我只是看不慣他說話難聽，不是因為你”。
程沅曄彎下腰與她平視，忽然間縮短的距離令兩個人之間的空氣減少。
“你很介意他對我說出的話嗎？”
顏若汐愣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她看到程沅曄的雙眼里閃閃發光如身后的暖陽，卻是寒冷無比令人心生寒意。
程詠煜說出的話的確是令人難以入耳，但是是真的嗎？顏若汐突然發現其中她無視了很多的東西。
沒等到她的回答，程沅曄挺直腰板垂眼冷淡道：“多謝你的幫助，詩會要開始，恕不奉陪了”。說完欲抬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