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主,你是腦門被撞壞了,還是真無計可施了?連這樣的理由都說的出口。”
秦九卿險些被他的無恥給逗笑了,她歪了歪頭,指尖意有所指的點點自己腦袋,手腕輕轉了幾圈,疏懶的看著他。
“我聽說薛懷是三年前,被送上玄云宗做外門弟子的,可明月城失蹤之事自五年前就有。
薛城主好手段,沒傳信的機會,卻能穩穩將自己兒子送進玄云宗,著實讓人費解。
至于其他的,薛城主這五年間到底上過多少次玄云宗,要不要到了玄云宗,一并查查?”
“跟這種人,何必廢話。”他平生最鄙視這種盲目狂妄、有賊心沒賊膽之人,沒查到之前兩面三刀,抓住之后又搖尾乞憐的苦苦求饒,心中說不定還計算著怎樣東山再起,真是心比天高卻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夜楚凌厭惡轉身,朝依舊乖乖立在原地的小乖招了招手,然后目光詢問的看向秦九卿,“你接下來可還有別的打算?”
“我?不是說要去玄云宗嗎?”夜楚凌難得如此主動搭話,秦九卿簡直受寵若驚,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也行。”夜楚凌聞言頓了一下,又神情自若的點了點頭。其實剛剛只是隨口一問,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看著秦九卿的反應,方才明悟過來。
“兩位尊者真要去玄云宗?”蘇清塵歷經一場生死,到現在仍是心有余悸,他不安的看了眼地上的薛仁啟,小心翼翼的看向秦九卿幾人。
他可沒忘記剛剛薛仁啟說的話,雖說不該妄加揣測自己都救命恩人,但好心提醒一下也是可以的。
“你這呆腦袋,整日胡思亂想些什么了?”秦九卿是誰——最了解蘇清塵這種直腦子的人,只一眼便將他糾結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
“當然要去,不僅我們要去,還要把他也給帶上。”指了指地上的薛仁啟,秦九思忖道:“還有些東西,得等去了玄云宗,才方便細查。”
暗通暗系修士的罪名可比勾結魔族大多了,薛仁啟一臉求饒,還妄想著洗脫罪責。是真不知其中的彎彎繞繞,還是篤定他們不知情,想一口咬死不承認,逃脫懲罰。
秦九卿目光微閃,細細思量了片刻,她覺得薛仁啟八成是還不夠格知道此事的。倘若他真知道,就不會在他們上門的那一刻還想著怎么糊弄,而是要急不可耐動手滅口了。
但事無絕對,還是謹慎為上。
“你要把他帶上?怎么帶,他會老老實實的跟著?
他若不配合你,整日盡惹事端,哭嗓子含冤,你又當如何?
帶著這么個東西,你不嫌礙眼,我還嫌丟人!”
夜楚凌第一個反對,而且反對的擲地有聲。他能容忍蘇清塵那小子跟著已經格外開恩了。如今再來一個,還是個如此惡心麻煩的主,想想都膈應。
“他不老老實實跟著,綁起來不就得了,他若聒噪,堵主嘴不就得了,你哪兒就這么嬌貴?
還有,若不帶著他,你還有其他辦法?一人仍在這兒,跑了、被滅口了怎么辦?
你不會想讓我們一起耗在這里,等玄云宗的人過來吧。”
秦九卿聳了聳肩,沒好氣的歪頭看著他,無語的攤開手。
事兒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