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長老簡簡單單兩句話可就不一樣,雖說她大概知道四長老的本意,就是容不得一個破壞玄云宗規矩的人,堂而皇之地站在這兒。可別人不會這么想,這單純的兩句話,直接將眾人心中的仇恨值全部拉滿了。
她今天要是不站出來解釋的清楚,怕是以后在玄云宗會不好混。
“在下姓秦名嬰,山野散派,不足掛聞。今日沖撞玄云宗山門,實乃情急之下的無奈之舉,并無惡意,實感抱歉,所造損失,定會悉數賠償。”
冠冕堂皇的說了一對廢話,秦九卿內心有些汗顏,她言語頓了頓,將手腕托在胸前輕輕摩挲了下,面不改色的看著廳內眾人,繼續道。
“明月城之事事關重大,在下身處其中,連日以來深感惶恐,思索再三,本想著登門拜訪,前來打探一二,奈何實在不巧,恰逢貴宗三年一度的招收大比,場曠盛大,難以靠近。在下被擋在山門之外,心急如焚,碰巧遇到了蘇仙友,便告知他心中緣由。
蘇仙友古道熱心,聽完也是憂心事態,情急之下才會出此下策,至于后面之事,正如大家所見,我也是受害者。”
很一本正經的理由,秦九卿面不改色的說著,還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
繪聲繪色,連她自己都快相信了。
“秦姑娘,你說的很好,又蘇清塵和葉峰主為證,老夫姑且信你一信。老夫還有一問,倘若你所言非虛,當時為何不表?
玄云宗是有規矩,但事急從權,可大可小,九長老當時在場,你為何不陳明事由?
秦姑娘一個外人不知宗門規矩,蘇清塵,你身為門內弟子,難道也不知其中厲害嗎?任由事態持續惡化,你一句不辯,又作何解釋?”四長老聽完,仔細分析了一遍,平靜的繼續追問道。
為何?當然是因為現編的。她當時要知道明月城之事成了這情況,還用等毀山柱?
秦九卿站的面不改色,內心卻一陣緋腹。
“花言巧語,不安好心!老四,你可千萬別被她給騙了。”三長老很不屑,這種破爛理由,他才不信。
“葉峰主,老夫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您當時當著眾人的面,可是口口聲聲說她與你一故人有關,連頭都不回,就把人帶走了,還一力袒護。
怎么到了這兒,又成了明月城之事了?葉峰主,你們這各執一詞的,著實很難讓人信服啊?”
葉寒衣輕笑了一聲,“葉某所言不虛,三長老若是有所懷疑,大可看看她這張臉。”
“你,葉峰主,你什么意思?”聽話這話,原本陰陽怪氣的三長老連后面的追問都忘了,他詫異的站起身,看了看淡定的葉寒衣,又目光如炬的緊盯的堂下那張相似的臉,恨不得盯出一朵花來。
就連原本不動如山的四長老,也跟著正眼看了過來。
像,確實像!廳下站著的諸位長老主事來的晚,可能沒見過望雪峰主的容貌,可他們老一輩的,還是打過交道的。眼前人雖說由于年齡和修為原因,少了幾分容色,和周身生人勿近的清冷氣質,但不得不說確實很像。
“葉峰主,你把剛剛的話說清楚,什么叫單看這張臉,難倒你說的故人是?”三長老內心起起伏伏很不平靜,但到底話到嘴邊頓頓一下,他還記得秦九卿失蹤一事,眼下情況不明,他可不能直接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