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慢慢看。”秦九卿站在他身側,聞言,往積分榜上看了看,本想著瞧上一瞧,突然想到,她連對方名字都沒有,只好作罷。
“各憑本事。機會就放在這里,若他連這個本事都沒,那我也沒辦法,隨緣咯!”
她不清楚狀況,但想到秦九兄妹兩人的對話,應當不會差到哪兒去,希望不是泛泛平庸之輩,不然,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嗯?他們二人為何也在?”葉寒衣目光放在積分榜上,剛好看到了秦氏兄妹二人的名字,他皺了皺眉,有些怒氣。
隨手招了一名負責此事的弟子上前,質問道:“登記的人是誰?身份都沒核實清楚,還敢將人留到第四關?你可知那兩名姓秦的是誰?”
“回——回葉峰主,這——”
“第四關就第四關了,做甚為難人家一小輩?”那名弟子突然被點上來,面對葉寒衣的怒氣,直接嚇得卡了聲。秦九卿瞧著模樣可憐,順著葉寒衣手指的方向看去,剛好,看到了秦氏兄妹二人的大名。
她側目看了眼葉寒衣,眼睛一轉,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怒氣緣何而來了。
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擺了擺手,做主將那位承受了無妄之災的弟子,放了回去。然后看向葉寒衣,出聲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我知道你是替我擔心,你怕我見著他們想起以前的事,不高興,但我現在很好。這些日子以來,天天憂心著眼前之事,那些曾經耿耿于懷的往事,不知不覺,都漸漸淡了。
不過是一兩個小輩,既然進了第四關,就隨他們去吧。宗門從來沒有明文規定,皇室之人不可參報,他們既然費盡心思的跑來,肯定有自己的目的,達不到,自然會走。”
以前的事,那都是多少輩前的恩恩怨怨了,身在皇室,被俗世所困,修為都不會太高,壽命也大都短暫,當年之事之后,還能活到現在的,怕也是寥寥無幾了。
葉寒衣皺了皺眉,回頭上下看了秦九卿兩眼,顯然,她這個反應,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內。
“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何事?”葉寒衣想了想,仍是放心不下。
“我總感覺,你現在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你以前,一心只顧著修煉,除非宗門要求,從不主動插手任何事。
對于不喜之事,向來是嫉惡如仇,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
可你如今,居然連父母之仇,說輕易放下就能放下,要不是種種事實擺在面前,我真的很難相信,眼前的你就是你。
阿九,不要委屈了自己!”
秦九卿被問的一愣,怔怔的想了想,動了動嘴唇,下意識的避過葉寒衣灼灼的目光。
“先看比試吧!”
良久,一聲低低的輕喃隨著和風,消散在凝固的空氣中。
秦九卿認認真真的看著秘境映射的鏡象,收斂了心神,企圖找尋到那執拗的少年的下落。
委屈?或許吧。父母之仇,又怎能說放下就放下?她永遠記得,她父皇,在她面前一日比一日憔悴,可又怕母后和年幼的她擔心,極力隱瞞自己的身體狀況,強撐著為她們母女尋找庇護。
還有她母親,為了不讓自己的夫婿當心,背地里天天以淚洗面,卻還要在父皇床前偽裝的旁若無事。
她父皇英明神武,一生驕傲,可臨到最后,卻不得不放下身段,四處求人。
他最好的弟弟,親密信賴的弟弟,居然勾結外人,害的他身敗名裂,狼狽病亡。更甚至,在她們孤兒寡母,飽受賊子欺凌之時,那些滿嘴仁義善信的皇室宗親,全都作壁上觀,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