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一發而動全身。這種以依靠整體相互牽引為契機的法陣,雖然力量增幅很大,但一旦被敵方克制住關鍵點,其遭到的反噬,也是成被的。
同伴戰損,陣法崩裂,眾人圍著夜楚凌,目光之中,恨不得將其正法,可肢體上,卻早已無計可施。
靈力沖擊所造成的反噬,深深滲入經脈骨髓,一陣陣鈍痛叫囂之下,眾人面色不甘的將目光看向罪魁禍首——那道聲音的出處。
“我——”突如其來的反轉,秦九卿也是一臉懵。
她張了張嘴,突然意識到自己還被困在結界之中,捶著手,拍了拍。
對方失了攻擊之力,危機暫時解除,夜楚凌揚了揚眉,大袖一揮,終于,撤下了結界。
說真的,他也很想知道其中原因。
“呼!幸好沒事。”結界一撤,秦九卿連忙閃了出來,她上下瞧了一眼夜楚凌,再三確認對方無事后,方才松了口氣。
“下次這種時候,輕不要輕易替人做決定。謝謝!”索性有驚無險,天知道她剛剛被困在結界之中,那種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太不美妙了。
“所以,你怎會知這法陣的破解之法?”
良久,見秦九卿一副劫后余生不想多言的表情,夜楚凌目光掃過并排在一起,敢怒不敢言的眾人,目光閃了閃,裝似好奇的問道。
就知道,該來的遲早會來,躲是躲不掉的。
秦九卿原地扶額,承受著四面八方的注目,一時之間,頗為頭疼。
“如果我說,這是我腦內靈光一閃,突然冒出的想法,你信嗎?
沒有深思熟慮,也沒有精心排算,就是一個突然的想法,快到還沒過腦,就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的想法,你敢信嗎?”
秦九卿猶豫片刻,迎著夜楚凌探尋的目光,說出了此時最真實的想法。
她知道夜楚凌糾結此事,試探的意味居多,與其組織好語言,精心編策一個完美答案,還不如這樣,真真實實的說出來。
畢竟,這個答案,雖說最真實,可任誰聽了,都不可能輕易相信。
假作真時真亦假,連她自己都理不清的答案,說出來,又何方?
“大言不慚!姑娘小小年紀,好的不學,這胡編亂造的本事,倒是練的爐火純青。”
夜楚凌目光明滅之間,尚未發話,倒是落敗的一方,率先沒忍住,不忿的叫罵了出來。
“果然是一丘之貉。姑娘飽讀詩書,勵精修煉,難道就是為了是非不分,助紂為掠?
真是丟修仙之士的臉面。”
呵!這是哪跟哪兒?秦九卿險些被這群人的義憤填膺給氣笑了。
“愛信不信,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她輕揚著下巴,一臉你能奈我何的攤了攤手。就算是嚴刑逼供,她能說的,也就是這句話。
“這是你們的法陣,這地方我們第一次誤闖,你們,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面。
說句實話,沒撞上你們之前,我從不知這世間還有諸位的存在。
可就是這樣一個情況,我一個修煉入門的仙師,卻輕而易舉的道破了諸位陣法的關鍵所在,若不是神降示警,我想,也沒別的可能,不是嗎?”
秦九卿勾了勾唇,眼中劃過一抹算計,含笑掃過眾人道。
既然他們這么信奉那位神祖,那不如將計就計,將此事順理成章的歸結到神明之上。
這樣一來,礙于此事太過蹊蹺,神明在上,他們就算再不相信,也得半信半疑的揭下。順便,有了神明濾鏡作保,這些人,再想動手,也得好好衡量衡量,豈不是一舉兩得?
“諸位見我年紀輕輕,不相信我說的話,也實乃人之常情。
可鎮魔池呢?你們就沒有想過,若盛存萬年的鎮魔池,真如你們所說的那般神奇,那它為何在今日突然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