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馬德才的錦衣衛百戶更是不屑帶著一絲得意,斜眼瞥了對方一眼下令道:“給我繼續用刑,我就不信他們的嘴能硬過我錦衣衛的鞭子!”
“是!”手持鞭子的幾名校尉當即大聲答應,再度獰笑著揮起鞭子。其實他們對這兩個無辜者用刑可不光是為了迫使他們承認罪名,更多還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同時也為了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畢竟這半來年里,他們也憋屈得夠久了。
“慢著!”就在那鞭子將將要抽到目標身上時,砰地一聲響間,關著的房門被人打外頭重重推開,一個充滿了威嚴的聲音也隨之而起。
也不知是不是受這聲音的影響,掌刑的校尉這鞭子在半道上竟是一軟,并未抽到目標身上。而后,房中所有人都轉頭往門口看去,臉上還帶著些憤怒之意,這縣衙里居然還有人敢來阻撓自己么?
馬德才面色一沉正欲發作著叫人將門口之人給拿下呢,可在看清楚其中一人的模樣后,卻陡然僵住了:“楊……楊千戶,您老人家怎么來了?”作為濟南千戶所里的一名百戶,又是屈工亮身邊的親信之人,他之前陪同自家上司是見過楊震的,對這個冷面的千戶大人那是印象深刻。
幾個本來還想出口斥責,甚至立刻沖出去拿人的錦衣衛們在聽到這話后,臉上也迅速閃過了意外之色,動作自然也頓住了。一時間,這些人就跟被點了穴般,全以有些怪異的姿勢愣在那里。
楊震冰冷的目光從這些人的面上一掃而過,最后落到了馬德才的臉上:“把人放下來,給他們好生治傷……”
“可是……”馬德才沒想到對方的第一句話就是下了個讓自己難以接受的命令,下意識便欲反對。可在目光與對方一接之后,心里頓時生出了一股寒意,就跟被毒蛇盯上了一般,當即改口:“快,把他們解下來,送到邊上治傷!”
連百戶都這么說了,這些校尉自然不敢不從,趕緊七手八腳地將已然陷入昏迷的兩個倒霉秀才給解下來,然后抬去了一邊。而這時,楊震才緩步進入房中,在略皺了下眉頭道,盯著馬德才道:“我不是讓屈千戶把你們給召回去了么?為何你們還在此地?”
“卑職可未……”馬德才剛想說一句自己并未接到這樣的命令,但隨即卻又明白了過來。顯然,楊震是不會撒謊的,自家千戶大人也一定答應了對方,只是卻并沒有真個下令召人回來。
屈工亮的這一做法其實也和這些下屬行刑的原因一樣,就是想借此機會發泄一番。而且在他看來,這等小事楊震也不會老盯著,只要拖上幾日,滿足自己后再叫人回來也是一般。可楊震的行動卻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居然只隔了一日就出現在了利津縣,并當場抓住了馬德才他們。
但作為一個聰明人,一個善于揣摩上司心理的下屬,馬德才自然是不可能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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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推到自家千戶身上的,所以很快地,他就把話鋒一轉:“回大人,是卑職一時貪心,想要破案立功,才沒有立刻接令返回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