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利津陷入險境?這會是什么事情?”夏維秋這個利津縣令雖然感到一陣緊張,可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利津又不是什么重要所在,更不在邊地,無外患可言,怎么可能有什么危險呢?
陸縝也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來,他感到自己似乎是抓到什么了,可總是隔了層紙,一時難以作出定論。
這時,一直只是靜聽的楊震開口了:“你可還記得尤五是何時與你見面的么?”
“這個……是五日前,初四那天。對,就是那日,我每三日就會去酒肆里買壇子酒,當天是新買的。”只略一回憶,杜丘便給出了答案。
“夏縣令,那尤五又是何時來見的你,何時離開的?”楊震又看向了夏維秋問道。
夏維秋的回答更快一些:“初一那天他和府衙的人一起前來,下官便陪著他們在附近的海岸邊勘察了一番。之后,初四早上,因為知道黃河河水不斷上漲,那府衙來人想跟上頭有個交代,就又和下官去了一趟河堤那里。當時,尤大人也在一起。下了堤后,他們便與下官告辭……”
聽他這么一說,陸縝心里就猛地一動,眼睛也是一亮:“看來事情就發生在這一天了,不然要是早發現有什么立功的機會,那尤五是不可能陪著你們去河堤晃悠的。”
“卑職也以為如此,而當日除了離開河堤之后另有發現,就只剩下他在河堤上有什么發現了!”楊震補充道。
經他這么一說,陸縝的思路也徹底貫通了:“能讓利津縣身陷險境的,河堤出事便是其一,難道是他看出了什么問題么?夏知縣,當日河堤之上可有什么怪異之事發生么?”
“這個……并不曾有哪。”夏維秋茫然地搖頭:“一切都跟平日里沒什么區別,除了有些百姓被征伐到堤旁筑堤加固之外,就沒什么人了……”
雖然從這番對話里問不出個線索來,但陸縝還是對自己的判斷有著堅持:“那當日去河堤旁的人是哪些個貴縣可有記錄?”
“大人見諒,這個是真沒有……”夏維秋為難地搖頭道。
這段時日里,為了河堤的事情他可沒少忙活,也沒少折騰縣里的百姓。剛開始時,或許還照著名冊來,但后來就有些忙亂了,最后都是隨便點上幾戶人家,讓他們幫著忙活一段的。而且這些被點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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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未必真是戶主自己來應差事,他們中有錢的,還可以出錢雇人去堤上做事。
對于這么個結果,陸縝是很不滿意的,但也不好苛責。畢竟規矩是規矩,可當官的還是得要會變通,不然是很難把事情給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