縝便已聽到了一陣沉悶的嘶吼聲從緊閉的房門內傳出來,這讓他不覺略略皺起了眉來:“難道一夜下來,還撬不開他們的嘴么?”
“大人。”見陸縝過來,守在門口的兩名錦衣衛校尉趕緊行禮道。
“唔。”陸縝略一點頭,這才走進門去,然后便看到了讓他后背發涼,胯下也有些發緊的一幕——
只見在這小小的簽押房里,站著四名光著脊梁的錦衣衛,而邊角處,則隨意丟著兩個如破麻袋般的家伙,赫然正是昨夜被拿下的其中兩名兇徒。此時的他們,雖然還有呼吸,但卻早已血肉模糊,動彈不得,只有出氣卻無入氣了。
雖然不知道馬德才他們對其用了什么手段,但只要看看他們身上沒有半塊完整的皮肉,就可知道這一夜下來錦衣衛在他們身上使了多少酷刑。
而更讓陸縝感到肉緊的,是眼前馬德才的表現。只見他此時正讓人按住了第三名兇徒的手腳,親自抓著一把纖細的針刷,不斷拿這東西刺入對方早脫去褲子的下體!
無論男女,下體要害處都是最脆弱的所在。而現在,馬德才居然拿這如頭發般纖細,卻看著要硬上數倍的針去捅刺其下體,尤其是那袋囊處,光是看上一眼,就足以讓陸縝覺著頭皮發麻,胯下不適了。
而在幾次捅刺之下,那人整個人都已顫成了一片風中的樹葉,只是因為嘴上被人拿布堵著,所以慘叫才沒有徹底放開。可即便如此,那種憋在嘴里的慘嚎還是不斷從其喉嚨里憋出來,看著實在有些太過凄慘了。
“這……”就連陸縝這個授意者都不覺露出了不忍之色:“馬百戶,他還是不肯招么?”
聽到這聲招呼,正全心用刑的馬德才方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狠狠沖呼哧帶喘的家伙吐了口痰道:“這家伙的骨頭還真是硬,卑職都用了十種手段了,他居然硬是扛了下來。沒奈何,只有給他上上這如坐針氈的手段了。”說話間手一抖,那針刺上便有幾滴血液落在了地上。
“他們竟如此嘴硬么?”陸縝也滿是詫異地問道。錦衣衛的手段他是親身嘗過的,卻沒想到這些賊人也能有這樣的風骨。
“那倒沒有,只有他沒招了,其他兩個同伙早就把一切都交代了出來。”馬德才趕緊解釋道:“大人,他們承認,自己是白蓮教的人,是聽從這廝的安排才試圖破壞河堤的。”說著,又恨恨地踢了地上那人一腳。
陸縝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白蓮教……怪不得了。”怪不得這些賊人敢干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要知道一旦真讓他們得手,可就有無數人會死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水患之中了。也怪不得眼前這個家伙竟能扛住如此酷刑都不肯吐露實情,白蓮教的人確實要比尋常犯人更難對付。
隨后,他又沉吟著推斷道:“既然是白蓮教的人,那他們做這事就一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