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徐顯宗一死讓城內起了什么變數么?徐承宗因為要應付個中難題,所以才會顯得格外小心,甚至還想要請我相助?”因為和徐承宗之間良好的關系,讓陸縝即便到了這時候也不把他往壞處想,甚至還在心里為其開脫起來。
不過心里的疑慮卻并未就此打消,決定明日在徐承宗面前稍作試探,看他能不能拿出合理解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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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夜色漸深,整座魏國公府也徹底安靜下來,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占地頗廣的一座國公府,只剩下充作靈堂的正堂依然點著燈燭,一陣風吹來,燈火就是一陣搖曳,把個白幡籠罩的大堂照得有些忽晦忽明,鬼氣森森。
此時,這堂上就只有徐承宗一人,其他下人早被他打發走了。而他直著腰跪坐在兄長的靈柩前,臉色也是陰沉沉的。
呆坐了足有半個多時辰后,他才輕輕地開口:“大哥,你這一走也算是極盡哀榮了。就連皇帝都特意派了欽差前來祭奠,也不枉你忠心一場。不過即便如此,也不會改變我的心意,我徐家可以比現在更好的,當初這大明天下有半數是曾祖父為他們打下的,憑什么我們徐家只能俯首稱臣?你就在下面看著吧,很快地,我就能達成所愿了,到時你就知道我當初的選擇是多么的正確。”說著,他取過了身前的一只酒壺,將壺中酒輕輕地灑在了地上。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外邊響起,很快就停到了他的身后。徐承宗卻沒有回頭,只是繼續把酒水灑在靈前,直到壺中酒灑完,他才一面把酒壺放回,一面問道:“有什么事么?”
背后之人正是他所信任的徐章,見他開口,才回道:“剛才有人擅做主張,居然想幫公爺您盯著京城來的欽差人等,結果還被人看破行藏……”
聽得這稟報,徐承宗頓時回頭,臉上滿是怒色:“一群蠢貨,我不是早告誡過你們么,陸縝不是旁人,不要隨便打他主意!”
“公爺息怒,他們也是出于一片忠心,生怕這些京城來人是聽到了什么風聲來我南京查探的。畢竟那陸縝可是兵部侍郎,以他身份實在沒必要來我南京傳這一道旨意哪。”徐章趁機進言道。因為知道徐承宗和陸縝之前交情不淺,他還真有些擔心自家主人因念舊情而壞了大事呢。
徐承宗掃了他一眼,哼聲道:“那是因為我與他關系不錯,他才會跑這一趟。要是朝廷那邊真察覺到了什么,還會派這樣的高官來南京犯險么?現在你們卻弄巧成拙,若是真惹來了他的懷疑,事情可就難辦了。”
徐章這才有些后悔:“這可如何是好?”
“只有先穩住他了。好在他與我交情不錯,只要理由充足,應該能應付過去。”徐承宗呼出了口氣道:“不過那自行其是的家伙就不能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