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白蓮教眾人還迅速做出了轉移,不敢在原來的據點待著了。
不過之后平靜的結果表明他們還是有些過慮了,許紫陽身為一教之主顯然不是那些酷刑就能輕易打倒的,至少他沒有把教中內幕給招出來。
而在又過了數日后,又一個消息傳了回來——許是官府也已耐心耗盡,又或是京城那邊得知此事后已來催促的緣故,終于南京官府決定在五月二十七這天將許紫陽押送去京城。
當得知這一事后,白蓮教的這些人頓時就提起了精神來,那些一直忍耐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可是隨后又傳來的一個消息卻又讓人為之一呆——當日將有兩撥人同時離開南京,分由水旱兩路向北而去!
“嘿,居然用上了疑兵之計,這個徐承宗真不愧是徐達的后人。”許青蓮忍不住冷笑道:“白師弟,你說這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既然他們布下疑兵之計,我們也只能分兵以對了。好在我們圣教最近在南直一帶的人手還算充足,倒還不至于出現只能顧及一路的窘境。”白聯說話間,已來到了掛在房內的那張碩大的地理圖前。
這圖雖然遠比不了兵部衙門里所用的精細,但卻也幾乎把大明各州縣的要緊所在都標注了上去。這是當日為了配合南京起兵,白蓮教好不容易才搞來的,只是沒想到最終卻拿來做營救自家教主之用。
許青蓮隨后也跟了過來,目光在南直隸一帶的位置來回掃動著,口中則道:“現在我們的教眾多在南直待命,所以要救人就必須趕在他們出境之前動手。”
“你指的只是旱路,水路上可就有些麻煩了。而且既然是押送師父他去京城的,南京一定會派出足夠的兵馬以防我們在半道上出手。”白聯皺著眉頭沉吟地說道。
“在旱路強攻自然是不成的,我們圣教之人終究不是軍隊,難以與之抗衡,那只有想出個計策來了。比如說,用些江湖手段……”說到這兒,許青蓮的手指在地圖上不斷挪動,最后落到了即將離開南直隸,要進入到山東地界的某處官辦驛站處:“你說要是我們的人早一步換了驛站里的人,等押送的軍隊中計后,是不是就能輕易得手了?”
白聯略一想后,便點頭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對那些官軍來說,官府所辦的驛站是最容易讓他們麻痹大意的所在。”
“那就只剩下水路方面了……”許青蓮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邊的運河水道之上:“要是師父是從這邊押去京城,我們又該怎么營救?”
“水路么?”白聯突然嘿地一笑:“我們雖然有些難以下手,卻可以找另一些熟悉水路之人幫忙嘛。這樣吧,旱路就由你來動手,水路這邊則交給我,這樣無論他們走的是哪一路,我們都能把師父安全地救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