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身旁幾名校尉頓時又有些發惱,很想再出手教訓這個家伙一番。不過見自家都督沒有這方面的意思,這才忍了下來。卻聽陸縝開口道:“去,先把他帶到后頭,讓他聽聽其他人是如何交代的。”從對方的反應里,他已經知道徐有貞確實沒留出什么破綻來,那就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
徐有貞有些不解地又看了陸縝一眼,但隨即便身不由己地被人從地上拖起,拉到了旁邊一扇屏風后頭等著了。為了防止他出聲作怪,其中一名校尉還從懷里取出了一塊破布直接堵進了他的嘴里。這布之前也不知是拿來擦桌子還是靴子的,入口之下滿嘴酸臭,直讓徐有貞作嘔不止,卻又因為被布堵住了嘴巴而吐不出來,其中之煎熬簡直難用筆墨形容了。
不過很快地,他的心思就從身體的不適變成了心中的惶懼,因為在陸縝的引導下,下一個被帶進來的人已把一些嫌疑栽到了他的頭上。
之后被帶進來的,正是滿臉忐忑的魏承墨。此時的他,在吃了些苦頭后,對陸縝是越發敬畏,一進了門就直接跪地磕頭認錯,直言自己不是人,不該狼心狗肺地陷害陸大人,只求陸大人能給自己一個機會云云。
陸縝在讓他說了一番求饒的話后,才命他站起身來,然后道:“魏大人,其實本官也很清楚你也是被逼于無奈才會說出那些話來的。你想讓本官原諒你這一遭倒也不是不成,不過總得給我個說法才是。就目前這案子來說,你其實也是被人算計的一個,這話可對?”
“大……大人說的是。”魏承墨如何敢反對陸縝的說法,趕緊點頭承認。
“其實早在你與姚干商議著要冒險去偷看那試題以證實錦衣衛的探查是否有誤時,早已被人盯上了。你也在那時便察覺到了有這么個人在旁偷聽,只是因為與此人關系一向不錯,才沒有點破,是也不是?”陸縝繼續往下說道。
魏承墨先是一呆,有些鬧不明白陸縝為何會說這些,但隨后還是點頭應了下來:“大人你說的是,下官確實早就發現有人偷聽了我與姚百戶的對話……”
“那你說說,這個人又是誰呢?”
“這個……”魏承墨頓時語塞,實在有些跟不上陸大人的節奏了。
“你還記得當晚是誰一力勸說你把本官和錦衣衛都拖進此番事里的么?”陸縝倒是很有耐心,循循善誘地道。
魏承墨立刻會意,面上略作糾結后,便回道:“是徐有貞徐大人,是他一早就看出下官有些異樣,所以便偷偷跟在了我后頭,又把一切都聽了去……”對于一個之前能把陸縝這個靠山隨意出賣的人來說,此時讓他為了自身安全攀咬徐有貞自然是沒有半點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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