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侯爺果然快人快語,既然如此,那咱家也就實話實說了,我今日前來,其實是打算救侯爺的性命,與你合作一把的。”曹吉祥上前一步說道。
聽到這話,石亨先是一呆,繼而便哈哈笑了起來:“救我性命?曹公公還真是能危言聳聽呢。本侯手我京營大軍,難道還能有危險不成?居然還用得著你來救我?”這話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屑。
曹吉祥卻并沒有因為對方這等態度就動怒,只是一笑道:“看來侯爺你確實不知道自己現在已有多危險了,那就讓咱家來與你說道說道吧。你可知道如今朝中有多少人將你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將你除之后快?”
“這個本侯自然清楚,但他們根本沒那本事,陛下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上奏的彈劾,還不是照樣讓本侯在此領兵?”
“是啊,有陛下護著,侯爺自然能萬無一失。可要是陛下突然有個萬一呢?”曹吉祥又上前了一步,同時再度壓低了聲音道:“雖然陛下正當盛年,可光今年這幾個月里就已昏厥過多次了,他的龍體恐怕是撐不了太久了。而一旦陛下駕崩,新帝繼位,他還會力保侯爺么?”
“這……”石亨頓時一呆,有些不知該怎么說話才好了。
“咱家敢篤定,這是絕不可能的。若有藩王即位,他是絕不會為了侯爺而與滿朝官員為敵的。不光如此,因為侯爺手握京營兵權,又是當今陛下的親信臣子,新帝說不定還會對你生出猜忌之心來,到時候都不用群臣出手,他就會親自下詔奪你兵權,甚至……”說到最后,曹吉祥還舉手成刀,虛劈了一下。
石亨的面色再度一沉,雖然沒有點頭,但他心里卻明顯有些接受對方的說法了。他還是讀過幾本書的,當然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而皇帝身體不好這點,他更是心知肚明,對方絕非危言聳聽了。
見他面色遲疑,曹吉祥心下便是一定,知道自己的這番說辭起作用了,便打鐵趁熱道:“其實就是當今陛下,對侯爺你也不是完全放心的。不然就不會把你留在京城了。更不會讓錦衣衛時時刻刻監視著侯爺府邸……”
這話的挑唆之意那是相當明顯,但已心存疑慮的石亨卻很容易就接受了。因為他認定了錦衣衛敢做這些事情一定是得了天子的默許,而這么看來皇帝也在提防著自己哪。這讓他心里更感不安,有種被人欺騙的感覺。
沉吟了半晌后,他才抬起了頭來:“就算你曹公公所言有理,本侯眼下確實處境堪憂,但就憑你便能幫到我了?論身份,論實權,你一個內宮太監還遠不如我呢。”
“咱家當然沒有這么大的本事和面子了,但宮里還是有人能幫到侯爺的。”曹吉祥呵呵一笑,知道對方已然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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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有人能幫到本侯?”石亨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來:“卻是何人?”半晌之后,他才隱隱猜到了問題的答案,臉色跟著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