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一出,就證明了石彪已徹底不給自己留任何的后路了。而那些京營將士在聽到這話后,全都精神一振,紛紛怒斥著,就擺開了陣形,欲要對這皇宮發起強攻。
面對這一場面,任賢雖然心里一陣忐忑,但面上依然沉穩,當即高聲喊道:“石彪,你別在此妖言惑眾,我看想要造反的是你才對。給我準備好了,只要他們敢攻過來,就不必有任何的顧慮,守住宮墻便是我等的職責!”
石彪見狀,知道現在只剩下了一條路可走,便猛然抽出了腰間佩刀,高聲喝道:“兄弟,準備攻城!”說話間,他的刀已往下揮去。只要刀一揮落,就是麾下這些人馬對皇宮發起進攻的時候。
就在這時,一人卻按住了他的肩頭:“石將軍,還請稍安勿躁。”石彪有些意外地一回頭,就瞧見了楊震站在了自己的側后方,一雙眼正盯著宮墻上方看著:“且再等等再說。”
“都這時候了,還等什么?你難道沒聽見里面已殺起來了么?要是我們不趕緊進去支援,只怕皇帝都未必能支撐得住。”石彪有些焦急地回道。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他自然要盡全力保住當今天子了,哪怕因此將要對皇宮發起強攻也在所不惜。
“下官當然知道,不過想要入宮救駕并不是只有強攻一途,我們還有其他辦法。”楊震沉著地說道。
“你是說轉去邊上的其他宮門么?這還來得及么?”石彪有些不確信地問道:“而且其他幾門他們也應早有防備了吧,與這里也沒什么區別。”
“不,我們就從這兒進宮,但不是靠強攻。”楊震瞇起了眼睛,盯著上頭人影綽綽的宮墻:“我想應該差不多了。”
“這是什么意思?”石彪很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了一句。
前方宮墻上,任賢正萬分緊張地看著下面那幾千人馬的動靜。他這里只有不到五百人,卻要守著一座宮門宮墻,這難度其實也挺高的。別看他口氣強硬,其實心里可沒多少底氣,只能不斷說著話兒,給自己和手下人等打氣:“你們放心,這點人馬絕不可能攻上來,他們甚至都沒有攻城的器械。”
“將軍說的是。”一名下屬軍卒點頭附和著,同時靠近了些:“不過卑職以為我們還可以用些手段來擊退他們,如此將軍和咱們兄弟的功勞就更大了。”
“哦?你有辦法退敵?”任賢聞言頓時一陣心動,他很清楚此時皇宮里正在發生著什么,那可是多少年都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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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頭機會哪。自己只是守在宮門前,顯然功勞是遠比不過那些跟隨曹公公在里頭廝殺的同袍的,可要是今晚自己能以幾百之眾就擊潰數倍的敵人,這功勞就顯得有些醒目了。這個念頭一起,他便下意識地往后略靠了靠,露出了側耳傾聽的模樣來。
不光是他,邊上那些將士也是一陣心動,忍不住都往跟前湊了湊。誰也沒有察覺到,這個說有主意的將士垂在腰側的右手已經握緊了短刀。就在他裝模作樣地來到任賢跟前,張口要說的同時,右手已猛然把刀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