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因我這舉動而使這罪證失去用處,你們大可以把罪名都推到我陸縝的頭上,說我是為了保林烈才故意毀掉的證據!”說完話,雙手一用力,就把那張信紙整個浸入到了清水之中。
白紙黑字地浸入水中,很快地,那上頭的墨就有些化開來了,染得清水也有些發黑。但眾人所關注的卻并不是這個,而是另一個意料之外的變化——
只見那本來完整的一張信紙在被水浸泡了一段時間后竟突然出現了一些小小的裂紋。隨后,那裂紋不斷擴大,終于讓上頭的一個個字與信紙分離。尤其是當陸縝雙手有意地抖動了幾下后,更有一個個形狀不規則的紙片脫離開來,還漂上了水面。而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陸縝手里居然還拿著一張完整的信紙,只是這上頭卻已沒有了任何文字,只是一張白紙而已。
“這……”眾人頓時目瞪口呆,而劉道容等人則是身子一顫,眼中已閃過了畏懼之色。這個陸縝到底是不是人了,為何如此精妙的設計竟被他輕易就給識破并破解了呢?
陸縝這時已用手把那漂在水面上的一個個字都撈了起來,并將之放到桌上,同時嘆道:“當真是好心計,好手段哪。為了偽造這一封書信,你們還真是想法多多,竟用上了裝裱的功夫,把林烈平日的書文上得用的字都剪下來,然后再以高明的裝裱手段將之組合到這一封信里。怪不得無論是我還是林烈本人都無法看出這封信上的破綻所在,原來這上頭的所有字都確實是出自他的手筆!現在,不知你們還有何話說?”
“我……”被人揭穿機關,讓蘇慕道整個人都僵在那里,竟是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了。現在最要命的是,他們之前一直都強調這證據是由府衙的人搜到并且收藏的,之前以為這將是一場功勞,可現在看來,則完全成了一個大禍患了!
這時,高當卻是一拍茶幾喝道:“好你個蘇慕道,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朝廷命官,當真是罪不容誅!”
聽他這一喝,劉道容也迅速回神,也跳將起來叫喊道:“蘇慕道,咱家早知道你與林烈有仇隙,卻沒想到你居然恨他如此之深,甚至不惜用上栽贓嫁禍的手段,連咱家都被你騙了去,險些釀成大禍!來人,快把他給我拿下了!”
一聲號令,堂外便撲進了幾名東廠番子,熟練地把蘇慕道給按倒在地,又抽出繩索捆綁起來。直到這時,蘇慕道才反應過來,一邊極力掙扎,一面大喊了起來:“下官冤枉哪……”
但他話才出口,就被劉道容給截斷了:“大膽,罪證確鑿你還敢喊冤?這書信本就是你們府衙找到并收藏的,一定是你從中動了手腳!”
與此同時,幾名番子也是動作極快,不等其繼續叫嚷出什么來,便揮起刀鞘用力抽打在蘇知府的兩頰上,只幾下,他便已滿嘴的牙齒與血一并噴出,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