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陸縝忙追問一句。
“除非此時能和韃子打上一戰,那樣我這個總兵倒是能重新收回兵權了。”林烈說著,又是一陣搖頭,這卻談何容易哪。
先不提這幾年間蒙人勢力日衰,已經不敢輕言犯邊了。即便他們真因為想要劫掠一番,也不會挑選薊州這樣的重鎮出兵,畢竟這里可是布有重兵的。
陸縝也不得不承認事實確實如此,但他還是安慰道:“雖然蒙人不可能出兵攻薊州,我們卻是可以主動對其用兵哪,到那時……”
“這是不可能的,光是劉道容那一關就過不去,他畢竟是監軍哪。”林烈滿是不甘地搖頭道。對方自然也清楚一旦開戰會讓林烈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奪回兵權,當然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成真了。
陸縝這下是徹底陷入到了沉默中,半晌后才道:“天無絕人之路,你放心,總會有辦法的。”
“是么……”林烈嘟囔地應了一聲,隨即人在桌子上一趴,終于是因為酒意上頭而昏睡了過去。
陸縝見狀,只能一搖頭,命人把他扶到一旁的屋子里睡下。他已經很清楚了,一向沉默寡言的林烈最不擅長的就是與人勾心斗角,或是拉幫結派。其實這一性格放在軍中還是挺容易受下面將士愛戴的,只要他能展現出自己的本領,帶著將士們取得幾場勝利,其地位便將牢不可動。
可是偏偏這薊州多年未曾真個遇到戰事,又有這幾個善于使陰謀詭計的對手,林烈自然就會一敗涂地,到現在還找不出回擊之法來了。
“這可終究是個麻煩哪,即便此番能救他脫罪,可難保不會有下一次。我總不能時刻留在此地護著他吧,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陸縝蹙起了眉頭不斷思考著眼下的局面:“或許想法將他從這兒調走才是一勞永逸的對策。只是這么一來,林烈心里就永遠都會留下一根刺了。”一時間,就連陸縝也變得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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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宿醉,讓林烈早上起來時依然感到頭痛欲裂,直過了好一會兒后,才略略定神,然后發現自己并不是在軍營中,而是在陸縝的下處過了一夜。
這讓他迅速又想起了昨晚自己半醉半醒間所說的一些話,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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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臉頓時就有些羞紅了:“這次大人不辭勞苦地從北京趕來救我,甚至差點被那些人給算計進去,我居然不思感恩,反而還借酒跟他發起了牢騷。林烈哪林烈,你這樣也太不爭氣了,如何對得起大人對你的一片信任與心意呢。縱然事情再難又如何?你現在可是薊州總兵,難道就真會拿他們沒有半點法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