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看熱鬧的人也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但沈流螢直接開口道:“那姑娘現在并不在我這兒。”
“嚯!”
人群中響起陣驚呼,緊接著就是竊竊的私語聲。
衙差皺著眉頭隱隱帶著些不滿道:“那姑娘現在在哪兒?”
“她的腿已經治好了,自然就離開了,我怎知她去哪兒了。”
聽了沈流螢的話,杜仲從鼻子里發出哼的一聲,這騙子原來打得這手算盤,以為偷偷將那姑娘送走就沒證據定她的罪了嗎?
杜仲轉身對衙差道:“大人,這騙子十日前當眾打斷那姑娘的腿可是大家伙兒親眼看見的,今日又見不到那姑娘無恙,離開一說分明就是這騙子用來脫罪的說辭!”
衙差幾人互相看了一眼,覺得杜仲說的也有道理,于是道:“你既然找不到那姑娘為你自己證明,那就和我們衙門里走一趟吧。”
沈流螢站著不動,“我不能證明自己清白,那你們也不能證明我有罪,我為何要與你們走這一趟?”
“這...”衙差一時語塞,平日里倒是還能將人強壓下去,可現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怕不好服眾。
杜仲眼珠子一轉,立馬對衙差獻計道:“大人,那姑娘斷了腿,要送走也沒那么容易,況且這幾日這里并沒有抬出去什么人,只怕是那可憐的姑娘還在這院子里!”
沈流螢似笑非笑對杜仲道:“你倒是很關注我這兒嘛?連什么人進出都知道。”
杜仲會找人來盯著這也不是什么想不到的事情,而且來盯著的也大多是些沒什么經驗的伙計,沈流螢早就發現了,他們愛盯就讓他們盯著,她自換個門進出就是了。
而被點破自己監視行為的杜仲并不感到不齒,反而義正嚴辭道:“杜某也是擔心那位姑娘,她一心求醫,才會被你這種人蒙騙!”
他轉頭對衙差道:“大人,只要進去搜查一下,定能治了這騙子的罪!”
衙差幾個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這么多人盯著呢,若是不拿出點東西交代,豈不是要說他們這些官差無能,連個騙子都抓不了?
這下也沒有退路了,抬頭就對那神醫半是命令的口吻道:“讓一讓,我們要進屋去搜查!”
沈流螢依舊擋在門前不動,聲音嚴肅又帶著幾分威嚴道:“這是什么道理,官差大人就可以隨意搜查民居?這是得了誰的允許?”
衙差們被沈流螢的氣勢唬住了,竟然半晌也沒有人上前去。
人群里也有人贊同沈流螢,出聲道:“是啊,無憑無據的怎么進人家里?這沒王法了?”
但也有人出言道:“這要真是清白的,也不怕讓人搜不是?我看啊還是心里有鬼!”
杜仲就是料定她心里有鬼的那一個,他又站出來道:“阻擋官老爺辦案,那可是死傷不論!我勸你還是乖乖讓開,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衙差也回神,被一個騙子嚇唬住可有些丟臉,必須得找回場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