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廣州以后,我便給王穩健發了條短信,說我反正已經到了,這一次由不得你不帶我。
很快他就回了我信息,說是路上汽車拋錨了,叫我先找個地方住下,等明天他們到了在一起走。
我心說、有沒有搞錯?這貨怎么每次都這樣?
……
走出機場我便問吳蒙他要找的那個老板在哪里?其實呢,我這么問是想把他支開,不想讓她跟著我有什么危險。
“哦,來之前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家伙在崖門鎮做生意。”
崖門鎮!不會這么巧吧?
吳蒙似乎看出了我的神情有變化,于是笑了笑問道:“你不會也是要去崖門鎮吧?”
我郁悶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那我們現在去打車吧。”
“等等。”我連忙叫住了他。
“怎么啦?”
我道:“我直說了吧,你忘了之前和我在一起經歷了什么嗎?不瞞你說,兄弟我身上的陰煞之氣還沒有根除,隨時都有可能碰到臟東西,所以我實在不放心讓你和我在一起。要不這樣,咱們現在就分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吳猛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陳耀陽,你小子真不是個東西。”
我怔了一下,道:“這話你給我說清楚,我怎么就不是東西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信不信老子招兩只色鬼辦了你?”
吳蒙苦笑了一聲,罵道:“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隨即沉聲道:“你的事我當然知道了,我要是真的擔心被你害了,你打電話來我壓根就不會接。算了,多的我不想說,你要是還拿我當兄弟以后就別說這些。”
說實話,這個時候不感動是騙人的,俗話說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這些年雖然三教九流的酒肉朋友也認識不少,但說起來,能給我雪中送炭的,似乎只有他一個,于是我道:“那行,咱們先找地方住下吧,等我師兄到了再一起走,起碼路上有安全保障。到了崖門鎮我陪你去找那個老板,真怕你小子別到時候去了錢沒要到、反而還挨頓揍。”
“唉,這才是我的兄弟嘛!等哥們明天要到錢了,什么鮑魚、龍蝦、石斑、青鮑,通通來一桌!”
“唉唉唉,打住打住,你這說的我都餓了。”
……
吃了幾籠熱騰騰的叉燒包,將肚子喂飽了,隨便在市里轉了轉,我打算先去買點雞血和朱砂、還有黃紙和墨斗,有了保障就算遇到點什么也能應對一下。
廣州的高檔賓館我們可住不起,于是走到了一片老城區,這邊人習慣叫“城中村”,說的難聽點兒其實就是貧民窟,住的大多都是外來打工的、還有一些偷渡的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