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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清了聲音傳來的方向,赫然是從我們右手邊的石壁中傳來的,只不過,那聲音是從水底下冒出,所以顯得模糊難辨。
我將自己的發現一說,隨后手指了指大概位置。王穩健一個猛子扎入水底,僅僅不到一分鐘便游了上來,道:“石壁上有個水洞,這里的水正在往水洞里流,應該很快就會流干。”
聽到這話,周勇面帶喜色,對我們道:“我明白了。水洞后面才是真正的地下河,平時河水上漲時,水會從水洞里涌到這個位置,河水下降時,水又會被抽回去。如果我沒猜錯,咱們已經在墓里了。”
吳猛不懂行,說了一句:“扯淡。”
說實話,我也覺得有些扯淡,我雖然沒真正見過什么大墓,但墓的規格還是知道一些的。我們現在所置身的環境,儼然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水洞,怎么可能是墓室?
周勇對此并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讓我們安靜等候。在水里泡了半個多小時,泡的骨頭都僵了,這里的水才終于放完,那個水洞子也露了出來。
那是個可容兩人進出的大洞,洞口和內部被水流沖刷的十分光滑,我爬進里面一看,只見洞的后方,赫然是個有十來米落差的地下大河。趴在洞口,借著頭頂的探照燈,只見地下水翻滾著白浪,自黑暗處噴涌而來,水聲震耳,如同萬馬奔騰,氣勢非凡。
看來周勇所料果然不錯,這一頭是地下河,而我們剛才跳下來的地方,應該就是古墓所在的位置。這個宋墓在修建之初,乃是依照地底的形式結構所建,所以才會空出了一個那么大的水窟窿。
我退出洞口,原先所處的地方,只有地面還余了一層沒過腳背的淺水層,兩邊都是巖石,后無退路,唯一的通道只有前方。若云極師父先前來到此地,那么眼前就是唯一的通道。于是我們不再多言,由東子當先打頭,我走在中間,王穩健與戴高朋墊后,用頭燈觀察周圍的環境,以防什么不測。
盜墓挖墳是個危險的職業,危險的來源,最多的有三種:第一種是蟲蛇一類,因為古墓里干燥舒適,年深日久,很容易成為某些蟲蛇狐獾的聚集地,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尸骨無存。
第二種是來源于機關的危險,中國的葬俗文化久遠,防盜機關層出不窮,沒有兩把刷子的盜墓者,很容易死于各種機關下。
第三種則來自人,在危機當頭誰都有可能變成吃人的惡鬼!
對于周勇一行人,我到說不上討厭或不討厭,總之不能信任就是了,自己的安全,還是自己留神要緊。
我們一路前行,地洞的地勢逐漸升高,隱約能瞧見盡頭處有很多黑乎乎的東西,并且隨著距離的拉近,還傳來一陣陣惡臭。
只聞味道,我便已經猜出是什么東西。不出意外,那里堆積著的,應該就是先前被地下水沖出來的殉葬尸體。果不其然,再往前走了一段,那堆黑漆漆的尸體就顯露在我們眼前。之前在岸上看到是一番景象,此刻這些殉葬的尸體全部聚集到一處,則又是一番景象。
我們前方的道路上,布滿了這樣的尸體。或許是由于此地風水氣候原因,這些尸體都沒有完全腐爛,而是形成了像干尸一樣的東西。由于水流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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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尸體都仿佛被洗衣機攪過一樣,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身上的干肉濕漉漉的掛在骨頭上。
一眼望去,無數的殘肢斷體堆積在一起,黑水流淌,惡臭難擋,將我們前方的路完全堵死,要想過去,就只能從這些尸堆里走過去。
我的膽子雖然算不上是小,但看到這種情景,一想到腳踩入尸堆的感覺,也不由腳底心冒涼氣,周勇估計也是頭一次看到這么多的碎尸堆積在一起,臉色一變,道:“怎么會這樣,這個墓主究竟什么來頭,居然用這么多活人殉葬!”
聽到他這話,我心想、找墓找了二十年,按理說應該將這墓的信息摸透才對,難不成他連墓里埋了什么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