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然瞠目結舌:“這些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很簡單,第一,女性顱骨一般比較平滑,嵴、突較小。”徐魚指了指自己鼻子上的長條狀隆起,“第二,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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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磨平,暴露1、2個齒質點,平均年齡大約30歲;第三,你沒有細看,死者頸部創口較長、傷口哆開、并且不止一道、傷口兩端也有多個小創口,兇器很大可能是菜刀;第四,死者四肢、腹部齒印均不是人的牙齒所能形成的,所以是動物。”
徐魚走上前,一手伸進死者肚子里面。顏然只感覺天旋地轉,強忍著不吐出來。徐魚抽出手:“內臟全部被掏空了,奇怪。”
徐魚皺眉,站起來邊走邊說:“死者現在的樣貌還是有些反常,但可以確定殺死他的是人。我倆猜猜看兇手是男是女,還有他們是什么關系。”
顏然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參與這種重口的話題。
徐魚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顏然:“你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樣,這個世界危險和未知太多,我也不能一直幫你,因為我也可能會死,誰都有這個可能,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顏然一瞬不瞬地看著徐魚,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行行行!”徐魚咬牙,豁然轉身,大步走開。
“你要去哪里?”顏然急忙追了上去。
徐魚冷冰冰的說道:“找兇手。”
“怎么可能找得到?”
“你沒看到地上的血跡嗎!要么是兇手的,要么是死者的,順著血跡過去總能發現什么。”
“找到之后你要干什么?”顏然說完,心里面陡然一寒。
“當然是殺人償命了,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徐魚森冷的說道。
“那你和殺人犯有什么區別?”
“我從來不否認自己是一個殺人犯,我也沒資格代表公正審判他,但現在在這個世界,我能做的就是為這個無辜慘死的女子報仇。”
“那你還真是偉大啊。”顏然禁不住嘲諷。
“你懂什么!”徐魚停住,顏然止不住腳步,撞到他的身上,迎接顏然的是徐魚猙獰的面孔和狂風驟雨般的怒吼:“你懂什么!我堅持一生的公平正義,所作所為無不遵循法度,但還不是作法自斃,現在只能乖乖的龜縮一隅,還被一個小崽子騎在頭上拉屎。以前我在班里從不惹事生非,還不是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你心里就沒有腹誹過?那你何來談論這些,對我指指點點?”
顏然被嚇住了,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徐魚,第一次發現他也有常人一樣的情緒波動。嘴唇微微張開,還沒說話眼淚就先流了出來。
氣氛陡然凝固,只剩下徐魚粗重的呼吸和顏然輕微的抽泣聲。
徐魚臉龐抖了抖,正要開口安慰。遠方跑出一個男子,慌不擇路的朝這里跑過來。
“救救我,救救我。”男子右手提著菜刀,上面還有凝固的血跡。左手已經不翼而飛,血不要錢般的隨著破碎的衣袖流了下來。而在男人背后,是一個窈窕的身影。
如果不去看那四只眼睛還有從椎尾延伸出來的尾巴,那還是個挺清秀的女性。背后長出一支骨翼,雙眼像蝸牛一樣凸出,以前與情人糾纏的舌頭現在分了個叉,調皮舔舐手里捏著的一只斷手。
男人看到徐魚兩人,猶如看到黑暗中的火燭,只想讓這兩人將那怪物喂飽,好讓自己奪得逃生的機會。先前食物不夠的時候,他也是毫不猶豫地殺死了與自己相伴多年的發妻,但那個瘋女人臨死前的力氣竟然那樣大,差點就把刀搶過去。還好自己死死握住,要不然還真讓那瘋女人得逞了。
男人快速從兩人中間穿過,臉上帶著快意的笑容。但一秒鐘,自己重心一偏,重重朝地上砸出。
男人揉著自己摔得七暈八素的腦袋,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神經病吧,你想死不成。”
徐魚收回伸出的腿,冷冷地瞅了男人一眼,接著看向已經撲到面前的異形。在顏然的驚叫聲中,一把捏住異形的頭。五指發力,頓時紅的白的飛濺開來,有幾滴還落到破口大罵的男人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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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甩開失去生機的異形,徐魚轉身看向趴在地上不停干嘔的男人。就算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丟下手里的刀,仿佛落水的人死命抱住的救命稻草。
徐魚走上前,不等男人說話,一腳將他蹬翻在地,接著又是一腳重重的剁了下去。刺耳的骨裂生伴隨著男人的尖叫響起,徐魚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拖死狗一般的把他拖到女尸面前。
“這是你妻子?”一把將男人丟下,徐魚冷冷地說道。
“你是誰?你這個瘋子!你敢打我!我要殺了你!”男人大叫,但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道尖叫。
看著男人將自己唯一完好的右手不停往屁股底下塞,徐魚又重復了一遍:“這是你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