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的是,英文?”顏然有些不確定。
“對,”徐魚蹲在石碑前,手指細細的摩擦著上面的碑文,“通過我進入無盡痛苦之城,通過我進入永世凄苦之深坑,通過我進入萬劫不復之人群。”
“《神曲》?”不等徐魚說完,顏然突然開口道。
“不錯,”徐魚頷首,喃喃自語,“我越發對這個世界好奇了,到底布局之人是個怎樣的存在呢?”
“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徐魚站起身來,走到門前,伸手抵在上面,“進此門者,必將放棄一切希望。你們愿意和我一起嗎?”
不等顏然說話,一旁的老僧搶著開口:“自然是與施主一道了。”
“你呢?”徐魚看著顏然。
“我也一樣。”
“好。我知道你心里還存有很多困惑,有時間的話我會為你講解。如果真的是《神曲》那樣,我對接下來的路還是有所預料,所以也不用放棄希望。那么,便走吧。”
徐魚用力,“吱……”大門緩緩打開,悠遠的太息聲音從地獄深處傳來,仿佛來自太古之前。
眾人直覺心頭涌上一股不知名的寒意。
“走吧。”沉默片刻,徐魚邁入門中。
眾人剛一進入,嘆息、咒罵、哭嚎便在黑暗中奏起了交響樂,里面蘊含著深沉的苦痛,無休無止,宛如狂風中搖擺不定的樹枝,晃動著眾人的心神。
“守住本心,不要理會,跟緊我,不要走差了!”徐魚喝道。
眾人走到黑暗中,適應了環境的雙眼隱約看到旁邊的過道中,漂浮著數不盡的白旗,一群群全身赤裸的人在后面追逐,拇指大的黃蜂不停蟄在他們身上,渾身布滿未干干涸的血跡,身上還有密密麻麻的牛虻附著在上面。
“他們還活著嗎?”顏然顫聲道。
徐魚手一伸,拖過來一個人,看著那斷斷續續的呼吸,斷然是活不成了。
“是人,還活著。”徐魚答道。
“那我們救一下他們?”顏然有些期盼的說道。
徐魚看著顏然希冀的眼神,又掃了一眼低頭不語的老僧。微微往旁邊跨出一步,只見其身體與那些受罰者交錯的地方突然爬滿牛虻,而大群的黃蜂也調轉過來,準備蟄上來。
徐魚連忙撤手,看著顏然,臉上沒有喜怒:“很抱歉,救不了。”
頓了頓又說道:“這條過道是用來懲罰墻頭草之類搖擺不定的人的。而且實驗證明,這個鬼地方有一種規則存在,就算是我,背棄規則也要付出代價。”
顏然低頭,眼神有些凄然:“抱歉。”
“說什么呢,你的想法也很正常。但在未知的地方,需要小心一點,因為一不留神真的會丟了小命的。就算他們不是墻頭草,也并非我所能救的。況且,你知道我們為什么沒被叮咬嗎?”
跟著后面的老僧突然說道:“地上有一條很窄的磚道。”
“聰明,”徐魚點頭,“雖然不知道跟著走是好是壞,但按圖索驥總比悶頭亂撞要好吧?走吧,雖然知道我有很多東西沒說明白,但我會慢慢講解的。”
三人無言前行,遠遠看到一群人擠在一起,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大河。
“唔,想必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開龍亞河了。聽說連羽毛都不能漂浮在上面,那不就是弱水嗎?”徐魚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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