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相信我嗎,那我也相信自己。”蔣文偉喃喃自語。
“不管了,拼了。”心電急轉,面無表情地看著轉身沖上來的趙立群,蔣文偉一指點出,嘴里頌出古老的音節:“天則三變,三生萬物。”
天空毫無征兆地黑了下來,先前晴空萬里,瞬息之間烏云滾滾,一道赤色神光挾著天威,遇山開山,遇水焚水,徑直落下。趙立群心臟狂跳,超人的感知讓他感覺到自己生死已在頃刻之間。趙立群急忙格擋,兩者相撞,光芒驟然升起,所有人的眼睛近乎失明。蔣文偉的聲音傳遍全場:“自跌兩境換來此招神通妙法,是生是死,全在此招。”
不知過了多久,光芒散去,一道身影跪在地上大咳起來,血不要錢般的狂噴出來。
趙立群!
“真是可怕的生命力,竟然還沒死?”一道身影沖了過來,赫然是蔣文偉。蔣文偉也是七竅流血,狀態不必趙立群好上半點。毫不遲疑,一劍刺進趙立群心口。趙立群抬頭,滿臉麻木,但一拳毫不留情的穿進蔣文偉腹部,接著猛力一扯,就要將蔣文偉撕裂。
蔣文偉抽出長劍,不顧身上可怖的傷勢,一道流光劃過趙立群脖頸。
趙立群停住了。
血線在脖頸上越擴越大,接著,咕嚕嚕,趙立群的頭滾了下來。
蔣文偉汗如泉涌,見此情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趙立群的頭滾了兩滾,雙目慢慢恢復清明,看著蔣文偉,神色猙獰:“你贏了。”
“你應該是感染者進化的頂端了吧,但你剛才為什么沒有使用你們獨有的天賦?”蔣文偉問道,此時的他,已經虛弱到抬不起一根手指。
“我沒有天賦,”頓了頓,趙立群說道,“我就是天賦的體現。”
“犧牲一切,換來實力和**的提升嗎?”蔣文偉若有所思。
“剛才一戰我感覺到你也有力不從心,卻是為何?”
“在你之前,我已經戰斗中傷及元神,肉身易愈,經脈可續,元神難醫。”蔣文偉嘆氣。
“我是不是很弱?”趙立群喃喃道。
“不算是,你各方面都很強。但你為什么輸,你知道嗎?”
“為什么?”
“你只會肆意奪取他人的生命,但需要自己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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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你比誰都惜命。如此雙標,你不輸誰輸?”
“原來如此,輸得不冤。”趙立群閉上眼晴,眼淚滾滾而下。
蔣文偉看著,沉吟片刻說道:“你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你是偏房出生,你父親酒后亂性強暴侍女生下了你,所以自幼你和你母親的地位并不高。這應該也是你心性如此的原因。”
“我母親早就死了,我比她多活多少年就多受多少委屈,這種感受你懂嗎?”趙立群低吼。
“或許我不懂,但,”蔣文偉雙眼冰冷,“你為什么要把你受的欺負、你受的委屈發泄在更多的人身上?你認為自己的不公是世界造成的,然后你就可以不要臉的告訴自己世人皆可殺?”
“難道不是嗎?”
“他們與你何干?不要自認為正義就將不幸加諸于別人身上,你是這樣,董即武、陸鉉齡也是這樣,那你們就可以肆意妄為?簡直可笑!說到底你就是個懦夫!”
“我哪里懦弱了!”趙立群大吼。
“你死前最后說這些無外乎就是為自己的暴行戴上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我認同你,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死。我不同意!被你殺死的人不同意!你就是個暴徒、強盜,你的所作所為毫無人性、背輪天理,你注定不得好死,可惜你現在就要死了,不然我一定將你當眾審判,讓你受盡罵名才死。殘忍嗎?比起你殺的人,我已經夠仁慈了!很多人死之前一定這樣詛咒過你這個罪魁禍首,我現在把他們的話傳達給你!你將死死被釘在恥辱柱上,永生永世,我會用你的實際行動和下場為例,讓那些認為自己高人一等視凡人如螻蟻的人好好掂量,自己是否付得起這份代價!”
看著罵聲不絕的蔣文偉,顏然明白,里世界短短幾天的經歷,一直刻在蔣文偉心里面,殺死妻子的丈夫,出賣同伴逃命的高顯祖,作奸犯科的匪徒。諸般暴行,種種惡跡,都像野鬼一樣,勾動著蔣文偉的心弦,所做的只能是讓無辜死去的人入土為安,先前他在趙立群面前笑的多開心,心里就有多憤怒。他要在活下來的人面前,審判罪首!
“他們只是凡人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