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族老,始祖推演之法可見無誤,那我等先回,我需將此物呈于始祖。”
幾位族老點頭稱是。
劉瀟然印訣一掐,幾人回到院中,族老們對視一眼,紛紛離去。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貧的?”劉瀟然笑道,倒了杯水,一握成冰,遞給蔣文偉,“給,消消火。”
“經歷了一些不同的總要有變化吧?”蔣文偉接過杯子,懶洋洋地說。
“好了,解決了你們的問題,我也有點論斷要說。”蔣文偉說道。
“什么?”
“其實我在想,”蔣文偉把腦袋搭在桌上,手里轉動著杯子,“我們是不是也是感染者?”
“什么!”劉瀟然一驚,連忙搖頭,“怎么可能?”
“感染者也擁有法力,你也知道我對他們進行過級別劃分,他們異于常人,我們也異于常人。那我們有什么不同?”
“這......”
“我殺死趙立群的時候,突然很迷茫,那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雖然我們一直壓制,不讓超乎常人理解的事情發生,但這種以武犯禁之事還是無法根絕。感染者吃人,我們殺人,我們之間到底是怎樣的聯系?”
劉瀟然突然笑了,說道:“當局者迷,你一直不是強調人的重要性。他們不尊重生命,我們尊重。他們沒感情我們有,那不就是最大的區別嗎?”
“別想了,當年滅玄黃天宮不也是你第一個發起的?再想就打自己臉了。”
“嗯。”蔣文偉點了點頭,但心里面依然是疑慮未消。
“你和趙立群戰斗,顏然和我說了,極武境巔峰,嘖嘖,真是不得了,如果進去的不是你而是我們之中任意一個,恐怕只有周家家主周元才能全身而退吧?”
“對,他很強,真的很強,我也是自爆本輪才僥幸勝過他。你也不用自夸,毫不客氣的說,除了周元,誰去誰死,周元即使想贏也要在床上躺兩年。”蔣文偉冷哂。
“修煉這么多年的本輪說爆就爆,你也是舍得。”劉瀟然感慨。
“沒辦法,生死一線就是比誰更狠。況且我凝聚本輪已經五年了,如果不是周天那老狗當年封住我的修為,我恐怕就要經歷風火大劫了。”蔣文偉搖了搖頭,苦笑道,“當年本輪也只是重塑了八十多萬次就被封印,毀掉重來也何嘗不是好事,更何況我現在已經跌到包羅萬象、仙道門前了。”
“跌境的懲罰,誰能抵擋?”劉瀟然也是苦笑,轉而問道,“聽顏然說他的體魄很強?”
蔣文偉斟酌一下說道:“相當于王家家主王顯考用了‘碧血丹心’后再施展‘銅骨琵琶’,我七百多劍才能入體四劍,直到后來憑借自爆本輪才能砍下他的頭,你說有多強?”
劉瀟然倒吸一口氣,苦笑:“不愧是你,不愧是你。”
“罷了,現在跌境重修,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趕上你們的腳步。”蔣文偉起身。
“你應該知道,這次‘大典’要開始了吧。”劉瀟然突然說道。
“嗯,我原本打算下次再回去了,沒想到出了趙立群這么一件事,讓我不得不趕回去。”蔣文偉說道。
“下次回去,恐怕那些家伙都把你的痕跡消除的一干二凈了。”劉瀟然嘲笑。
“他們不敢!”
“別自欺欺人了,”劉瀟然拍了拍蔣文偉的肩膀,“蔣家情況更甚劉家,尾大不掉,你就是心太軟,好好考慮一下吧。”
“嗯,此次我不會手軟。”
“那就好,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在想用不用和你說。”
“什么事?”蔣文偉道。
“禹州邊界發現仙王戰斗的痕跡,那里屬于我家地域,我家之人去探查時,感應到魏疑之、張翰咎兩位文宗殘留的氣息。”
“還有呢。”蔣文偉含住冰塊,含糊不清的說道。
“還有禍亂劍圣和刀尊留下的痕跡。”
“嗯。”蔣文偉點了點,起身朝外面走去。嘎吱,嘎吱,冰塊被咬得粉碎。
劉瀟然結結實實打了個冷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