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受這細雨的影響。火光映照著跪在那里的男孩那稚嫩的臉龐。淡漠之下,隱藏著的是深深的悲切。
良久,雨停,火滅。許仙端起余溫猶存的火盆,掙扎著站起身,無視素色麻衣上的點點泥濘,拒絕了姐姐的攙扶,將陶盆摔在地上。“啪”的一聲,是在世者對亡者的哀悼,也是對亡者最后的送別。
草木灰飛揚,許仙凝視這孤墳片刻,伸手在上面的隱秘之處,畫了一個圖案。
“小弟,這是何物?”許嬌容不解地問。“聽說,這是嶺南的一種祝福,一種符號罷了。”許仙輕聲解釋道。
離去之前,許仙繞墳墓走了一圈,環顧四周,再次向著巫靈素的墳墓俯身一拜,轉身隨著許嬌容離去。
腳步聲漸遠,終至不可聞。
午夜時分,明月高懸,月光灑在孤墳之上。片刻后,幾道身影閃過,為首之人開口“快挖!別把師姐憋壞了!”聽聲音竟是位女子。
密林之中,又一次想起來鐵鍬翻動之聲……翌日,許仙再次來到墳前,看著土堆上那明顯有些不同的標記,輕聲笑道“呵呵,娘,我這云瀟集團的標志可沒那么容易畫啊!”
心中的猜測被證實,許仙心頭的陰霾散去,畢竟,今生的母親對他亦是極好,他并不希望母親真的不在了。只不過,對于母親是怎么逃出來的,他還真是有些好奇。
他圍繞著墳墓走了一圈,忽然,他像是發現了什么,蹲下了身子露出一抹微笑“嗯,是娘的鞋紋。”他起身點燃了三根香后,轉身離去。只是這一次,他的腳步輕快了很多。“生離死別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遠處傳來他的悠然嘆息聲。
至于為什么許仙發現巫靈素的去世有古怪。平日里無比虛弱,卻能一口氣交代那么大一段遺言,還能出去弄三十兩黃金……
況且,小動作太多,演技太遜,就是裝死倒挺像。
十年寒暑,臨安繁華依舊,只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妙和堂--十年前還是一座小醫館,如今卻已經名滿臨安。不僅是因為其大夫們的高明醫術,還有那高效的流程。更重要的是,是他們那真正的懸壺濟世之心。
雖然他們不施粥不散銀,可數年來的每一次疫病,都有他們忙碌的身影。
百姓甚是感激,臨安府尹親提“杏林春暖”。更有傳言稱,連官家都對其稱贊不已。不少妙和堂大夫甚至入太醫院當值。
如今的妙和堂,占地極廣,醫患往來不絕,卻井然有序。
一個個房間掛著諸如“門診部”、“住院部”、“藥房”的牌匾。
而此刻,“會議廳”之中,“杏林春暖”的牌匾下,三人正在交談。
“漢文,你便是接著考取功名又如何?那梁相又不能對你怎樣!”說話的是一名身著白色大褂的中年人。也是這妙和堂的東家--林肅。下首位的俊逸年輕人卻是輕輕一嘆,沒有說什么。
而另一邊,一中年人與林肅相鄰而坐,一襲青袍,平凡的面容上有著一股威嚴之色。舉手投足又帶著儒雅之氣,一看便是久居高位之人。正是禮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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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