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馬栓好后落座,小二連忙上茶,正要走時,許仙叫住了他,并拿出一些碎銀“小二哥,可否打聽一下,這襄陽城可是發生了什么事?為何行人如此稀少,又大都面露悲戚之色?”
小二聞言,身體猛然一頓,連忙向許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四處張望了一下,松了口氣,回身低聲道“客官是外鄉人吧”
“我今日剛到襄陽。”
小二嘆道“客官不該來啊”
“哦?為何?”許仙聞言疑惑更甚。
“這襄陽城已經爛透了啊,前些時日,這王長貴王大善人一家慘遭滅門。沒有了王大善人庇護,好多良家女子都被那襄陽轉運王麓使給強行擄走了。一些敢于反抗之人也被迫害致死,現在這襄陽城中人人自危。”
小二越說越激動,眼眶竟有些紅了“聽說那狗官要將那些無辜女子盡數送給金人權貴。而今,這襄陽城已經徹底是那王麓一家獨大。只消金國大軍一到,那狗官恐怕就會立刻投降,這襄陽城到時候恐怕就會姓金了。”
“難道朝廷不管管嗎?還有襄陽守官呢?”
“哼!管?怎么管?朝廷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奸臣橫行,這大宋已是無根浮萍了。那些肉食者哪有閑心管這些?至于襄陽守官陳大人,他也是個賣國賊,早已經被王麓給收買了!”
小二聲音越說越大,甚至引來了其余幾個客人的注意,許仙連忙比了個小聲的手勢。
見許仙示意,小二放低了聲音,可情緒卻依然十分激動。
許仙也連忙示意他坐下說,甚至為他倒了杯茶。
小二感激地看來許仙一眼,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耐心地聽他講述,還為他倒茶,心中頓時有了一種如遇知己一樣的感覺。
“如今奸臣當道,污吏橫行。朝廷上下乃至地方都爛透了。可憐我大宋百年基業,如今已是風雨飄搖,危在旦夕了。忠臣義士一個接一個的慘死,小人卻屢屢得志。前有岳鄂王蒙冤,今有王大善人慘死。蒼天無眼!蒼天無眼啊!”言至于此,那店小二已是淚流滿面。
許仙安靜地聽著他的訴說,心中不由得慨嘆“大宋百姓如此愛國,如若那些肉食者亦是這般,金賊如何敢犯大宋?可憐那趙宋皇室軟弱無能,統治者腐敗無能,匹夫之勇再盛,又怎能抵擋三軍之威猛?”
“既如此,小二哥為何不離開這是非之地?”喝了口茶,許仙輕聲問道。
“呵,我堂堂大宋男兒,生于斯,長于斯,一家老小皆在襄陽,又豈是說走就能走的?而且,離開了這里,我又能去往何方呢?若那金人真敢來犯,我等一眾百姓就要與其拼個你死我活,縱使我不通武藝,也要干掉兩個金兵!”
說到這,那小二眼中充斥著堅毅之色。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金人輕易侵入我大宋!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辭。”
“小二哥高義!”如今許仙內心對這位萍水相逢的店小二充滿了敬意。
沉吟片刻,許仙輕聲道“我見小二哥談吐不凡?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