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正值京都最難熬的時候。
此時,若是身處沒有空調的室內,更是會讓人生不如死。
那是種空氣粘稠到化為實質的錯覺。
舉手投足間,都像在拖動層層輕紗。
一張一翕后,胸腔內便滿是燥熱。
或許有人會說,“都二零二一年了,不會還有人吹不起空調吧?”
呵呵,請不要以為這是玩笑話,在資本主義運作下,一切皆有可能。
京都的大學宿舍,便是如此。
那里消暑的設備很簡單,只有一臺老舊的風扇,在那搖頭晃腦,帶著它那獨特的嘎吱聲,頑強堅守著使命,雖然吞吐熱氣的它,更像是在茍延殘喘。
晌午時分。
這蒸籠似的宿舍內,居然有人置身其中。
這是一個打著赤膊的眼鏡男,其身形消瘦,相貌普通,唯有那雙眸子充滿神采,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此時,他正扯動著脖頸上的濕毛巾,用以擦掉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
可惜這條毛巾并不能多給他帶來幾分涼意,即便才剛剛打濕,瞬間又會染上那股黏糊糊的燥熱感。
周遭如此悶熱,眼鏡男卻沒有絲毫不耐。
只因他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屏幕上,腦中浮現的,更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
然而,夏天的代名詞除了熱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
就比如窗外傳來的陣陣蟬鳴聲,不就像是在痛斥著夏季的燥熱么。
若放在平時,倒也無妨,沒準還有人跟著它一起謾罵幾句。可恰巧的是,眼鏡男熱愛的這件事兒,正遭遇瓶頸。
當即,這個看似耐熱性極強的眼鏡男,終于也坐不住了,起身便對著窗外怒斥了起來。
“各位大爺,算我求求你們了,休息一會吧!”
“就當是發發善心,先讓我寫完這一章行么?熱我能忍,在我卡文的時候煩我,那是真不能忍啊!”
……
這名其貌不揚的眼鏡男,名為文遠,京都大學的普通在讀生。
或許是這個名字的緣故,文遠從小就喜愛看書,且涉獵極廣。
尤其在接觸了小說后,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直至那一日,他萌生了持筆寫書的念頭。
“呼,算了,隨你們吧。”
謾罵無果后,文遠總算是放棄了掙扎。
當然,書,暫時也是寫不了了。
身處這種悶熱的環境,再加上那聒噪的蟬鳴,即便是興趣使然,也終究是會被外界所擾。
文遠覺得,如此這般,寫出的東西,必然是不堪入目,不寫也罷!
雖然他寫的東西也沒人看就是了。
于是乎,在一番內心掙扎后,文遠還是決定用這個“借口”偷會懶。
想到暫時可以不去考慮那些煩心事,文遠的心情也是放松了幾分,興沖沖地尋到廊道風口處,蹲下來,打開手機,迫不及待地投身于那個世界……
“一聲劍來開天門,萬里山河快哉風!”
看到快意處,讓他不禁拍腿叫絕,嘴角也不自覺微微揚起,仿佛正置身于群山之巔,與那諸天神佛對峙于穹頂……想想那場景就覺得好不瀟灑!好不快意!
心馳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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