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兄離去后,云溪又嘗試了許久,可任憑他如何去感應,也沒有產生王遠所說的那種酥麻的感覺。
屢屢受挫下,云溪不僅沒有想過放棄,反倒是被激起了鄉野小子骨子里的那股狠勁。
哪怕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他還在一遍遍的嘗試著。
甚至中途的時候,王遠回來看過他兩次,他都沒有發覺。
而王遠對于云溪的這種行為,只是神色復雜的看了兩眼,卻也沒有出聲打擾,或是提醒的意思,兩次都是匆匆而過。
如今,夜已深了。
云溪終究是扛不住睡意,就這么盤膝著沉沉睡去。
對這個鄉野少年來說,這一天下來,發生了太多的變故,也經歷了太多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
云溪嘴角微微揚起。
在睡夢中,他夢到了爹娘,夢到了自己修行有成,且長大成人了,他穿著一身青衣道袍,就這么踏劍飛行,回到了那個小山村中,去探望二老。
爹娘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眼中噙著幸福的淚水,鄉親們也接連趕來道賀,一個個姿態都放的極低,嘴上都說著喜慶的話語……
正在云溪這最幸福的時刻,忽地,一切都變了!
云溪穿回了原來的粗布麻衣,被王遠丟在村門口,王遠還冷冷對云溪說了一句:“什么狗屁掌教弟子!就你這種資質也妄想修行?”
爹娘仿佛又蒼老了幾十歲,臉上的皺紋愈發深陷,卻佝僂著身形對云溪伸著手,顫巍巍地說著安慰他的話。
鄉親們的臉上滿是鄙夷,對著云溪和他爹娘指指點點,譏諷的言語一個比一個惡毒。
甚至連鐵柱的眼中都滿是失望,看了云溪一眼后,就向遠處走去……
“不!”
云溪小臉扭曲,嘶吼一聲后,驀然睜開雙眼,喘著粗氣掃視了一圈。
“還好,只是個夢……”
此時,他已是一身冷汗,呼哧帶喘的拍了拍自己胸口,在分清現實和夢境后,卻更加心有余悸。
腦中不斷地回想起鐵柱哥一家的遭遇。
云溪緊握著小拳頭,目中透著一股堅定,看向左手邊的那本小冊子。
旋即又盤膝做好,開始展開一種奇異的呼吸方式。
……
文遠緊閉雙目,面色掙扎,青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淡的問道:
“賢弟想好該如何幫他了?不要說為兄沒提醒你。”
“即便他被你的‘神’所刺激,還能精神幾天,但若不借助修行洗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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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骨的話,那他該活多久,還是多久。”
文遠此時亦是心有余悸,那個夢,他的感觸不比云溪來的淺,當即便有些煩躁的說道:
“我怎么幫他啊?難不成讓我替他修行嗎?”
青陽微微一笑,結果如他所料。
“沒錯,就是要你替他修行!”
“不要忘了,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那我怎么修行?”文遠心底閃過一絲猶疑,青陽兄不會又特么挖個坑等我跳吧。
“很簡單,就像他王師兄說的那樣,默念口訣,融于天地,引靈氣入體即可。”
“青陽兄!我特么問的是,我在他那邊只是一道神念,我怎么修行!你跟我講修行方法有啥子用嘛!”
文遠兩眼一翻,這特么不是我問你怎么搞錢,你非跟我講理想嘛,閑的。
青陽眼神游移,似笑非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哼,試試就試試!”
……
此時云溪依舊在一遍遍的嘗試引氣入體,他雖意志堅定,卻依舊毫無進展。
是那種哪怕一絲一毫的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