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這才慢悠悠地回到了沙發上坐下。
“王春，林夏，你們過來這里坐。”他朝他的兩個博士生道。
王春和林夏應了一聲，來到方敏的對面坐下。
兩個人都垂著頭，一言不發，心情都有點沉重，不過王春更多的是自責，而林夏，心中更多的是不忿。
“抬起頭來看著我。”方敏一改之前的模樣，神色嚴肅，威嚴十足。
林夏和王春都只得抬起頭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里怎么想？”方敏道：“尤其是你，林夏！”
王春不敢說話，林夏卻忍不住了：“師父......”
但方敏打斷道：“我知道你不服氣，你覺得我不應該推他，應該推你，是吧？你覺得我要么推你要么推王春，怎么能向著外人，是吧？”
不給林夏任何辯解的機會，方敏道：“你們知道什么？要不是為了你們兩個，你以為我愿意這么做嗎？”
啊？
王春和林夏都一下抬起頭，不明所以。
方敏看著王春：“你看看你自己，腦袋跟榆木疙瘩似的，就不能靈光一點嗎？就你這個樣子，你覺得你能挑起大梁？你啊，努力是夠了，吃苦也夠了，可是就是差了一點天賦，所以，王春，你的發展，成長空間很有限啊！”
他很快看向了林夏：“還有你，整天吊兒郎當的，舍不得吃苦，一副老子天賦異稟的模樣，你這樣子的，你覺得你也行？
林夏啊林夏，這里不是你老家，明白嗎，這里是北金，這里是全國的首都，這里是人才的匯聚之地，沒錯，你是很有天賦的，你也很聰明，可是光有聰明是不夠的，你看看你身邊的那些人，有幾個比你笨的？但你們再看看人家蘇楊，人家比你們聰明，但人家還比你們努力。”
一席話說得兩個弟子啞口無言。
方敏長長一嘆，似乎也覺得自己說得過于嚴厲了，聲音柔和了一些道：“你們啊，以后要跟蘇楊好好相處，明白嗎？你們可別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別看他人畜無害的，要是惹怒了他.....他下起手來心狠手辣，你們根本就不是對手！跟他斗，你們都還是太嫩了！”
“不至于吧？”
王春和林夏都難以置信。
“不至于？”方敏冷哼一聲：“你們懂個屁，告訴你們，蘇楊殺過的人不少于這個數！”
他伸出兩個手巴掌。
其實他也是亂猜，主要是想嚇唬嚇唬他這兩個學生，不過倒還真的被他蒙對了！
什么？
王春和林夏這一次真的是被嚇著了。
“人家是合法殺人！”方敏瞪了林夏一眼，一下戳穿他的小心思。
頓了頓，方敏道：“還有，給你們說一件事，你們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去外面說，蘇楊原來所在的廣城軍區醫院的院長張桐，人家很快就要來我們醫院當副院長了，他也是非常推崇這個蘇楊的，他跟上級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他要帶著蘇楊上來。所以......你們明白了嗎？我現在搶先把他推出去，搶先跟他拉關系，為的是什么？還不就是為了你們兩個嗎？好好跟著他干，人家吃肉，你們怎么也有湯水可以喝的！”
啊？
林夏和王春再次瞪圓了眼睛。
方敏語重心長地道：“所以，你們兩個以后要好好跟蘇楊相處，別想著處處跟人家比，你們能比嗎？人家是來當老板的，是帶組教授，明白嗎？你們兩個，現在才是個住院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