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航眨眨眼無奈道:“堂弟你得相信我,我真是抄的。”
“好啊,你抄誰的?”
這要他怎么回答?
傅一航干脆蒙在被褥里,無話可講!
陸明溪微微瞇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把宣紙攤開,又看了幾眼,嘆息道:“愛出風頭是正常的事,可也不能一意孤行啊...以后有事一定要跟我商量,每次害我坐臥不安,怕是被你嚇的英年早逝了。”
說起他這位小堂弟,那可真是個狠角,七歲就成了天鷹派的首席弟子,手上功夫了得,一張稚嫩的小臉就可以行騙江湖,殺人不見血。
“行了,這次是意外,下次保準不給您添亂。”
“什么這次,那次的,你要是改了,你就不叫傅一航了,看你整天無所事事...”
陸明溪一個勁的說,傅一航拿枕頭捂住耳朵,這位小堂弟前世應該是位唐朝和尚,
跟念經一樣,根本沒有還嘴的機會...
過了很久,陸明溪將青燈放在桌上,將目光投向宣紙的詩句‘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又看到了眼熟睡中的傅一航:“堂哥...好好睡.....你內心是個小姑娘...并沒什么好丟人的。”
————
咚咚咚——
不知過了多久,睡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傅一航揉揉惺忪的眼,果然睡了一個回籠覺,身體要舒服一些,目光投向窗外的人影,感覺喉嚨有些沙啞,下床倒杯茶水喝起來。
“世子爺,咱府門外有個少年徘徊半天,說是來找您的,模樣可俊俏了。”
老葉帶著昨夜喝花酒的瀟灑聲響
傅一航放下茶杯,拿起桌邊的酒葫蘆,站在原地思考片刻,怎么來了位男粉?我這張臉就這么招男人稀罕?
傅一航穿好衣服,拿著酒葫蘆灌口酒,推開房門,懶懶打量候在門邊的老葉,老葉倒是從容,整個人靠著門板杵著拐杖,一副今天你有戲的模樣:
“嗐——好像是楚王的兒子,大概是給小王爺送好消息來的。”
“華溫玉?好消息?瘋了不是!”
傅一航走到池水臺,擦拭把臉,提上劍快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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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王府外罩著兩紅燈籠,街道上又開始飄起雪來,華溫玉在兩尊石獅之間來回踱步,神色有些緊張,不時的搓著小手。
今天剛剛整理好的詩篇,上一堂早教回來就不見了,回到書房,看到爹爹站在文案前描丹青,原本就亂糟糟的詩篇已經消失不見了。
本來以為松了口氣,卻發現傅一航的詩篇也不見了...詢問爹爹才知道,佳作都被送進宮內去,糟糠拿去燒了。
這可如何是好?
他怎么知道傅一航那篇‘寡婦論’有沒有被送進宮去,心里干著急也沒用,問了爹爹也說沒印象。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拿去燒了還好,若是送進宮內去,皇上要是瞧著高興,夸獎幾句就算了..要是想見見這位‘傅夫人’...那不更完蛋了嗎!
“再給我闖禍,把你扒光褲子的打!”
華溫玉滿腦子都是這句話,不由的抿了抿嘴,想起之前被傅一航羞辱的事,他任然心有余悸。
詩篇已經送進宮內,就算派人去截回,也已經來不及了,傅世子知道這件事一定活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