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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想立威,可你不知道之前的幾屆班子都被這些本地村干部弄得多慘,包括王廣發他這個一把手,一樣不敢輕易得罪他們這些本地干部,他們手可黑了,又齊心……”
說到這,許晨光冷笑一下:“說到這些基層的蒼蠅,我在紀委這么些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知道有些地方的村干部,對上面撥下來修路的水泥都要劃一半修自家的前坪;到要選村干部的時候,就每家一桶油、一袋大米,小半邊豬肉;等當上村支書后,回頭就敢收每家每戶的水電折損費,這些人,我太了解了,無非就是整我的黑材料、搞不實舉報那套嘛,讓他們來,你有句話說對了,我這新來的干部,干干凈凈,讓他們去查,查的越實越好!”
許晨光說到后面明顯也是有了一點情緒,吉淼淼突然想起他這紀檢部門下來的人,對這種打擊報復的事估計是太熟悉了,也有些敏感,所以才有剎那間的情緒上頭。
見人家都這樣說,吉淼淼也不好說什么,默默退了出去,而后幾天里,還真和她預料的一樣,上次幾名村支書開會缺席被通報的事在關山引起一陣波瀾,許晨光也被上面問了幾個電話,說是果然有一些陰測測的舉報,可惜都是空穴來風,也沒后續,可是不久后,在全南溪民族自治州的一次全面脫貧推進會上,州里的領導點了南吉市關山鎮的名,說是有村民舉報去年建檔立卡的扶貧戶中有不符合標準的人被選上,關山鎮干部里還有腐敗的現象,這引起了從南溪自治州到南吉市領導的高度重視,上面很快要派專項調查組下來,而風聲傳到關山,頓時一片風聲鶴唳,王廣發連夜開會商量處置對策。
這天夜里,在王廣發都書記辦公室,辦公室的門緊緊閉著,里面整個關山鎮的黨委班子已經開了幾個小時的會了,可拉扯了這么久,還是沒有形成一個有效決議,最后王廣發無奈之下,就留下許晨光,讓其他人先出去,準備面對面談一談,想想辦法。
大門打開,一股濃煙散去,被拉來作陪的老蔡等人像是得到大赦一般,趕緊溜之大吉,這扶貧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現在還有人打黑槍,搞不好就要墊背,他們這些人可不想沾上一點關系。
這別人舉報的是去年建卡立檔中的問題,原本與許晨光無關,會上他也再三提過了,可王廣發還是把他留下,就是不想讓他輕易脫身。
“書記,這之前的事……你硬是要問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我只能說上面要怎么查就怎么查,反正我相信我們關山是經得起考驗的,也是……”
王廣發皺著眉擺擺手:“好了好了,這里沒外人,你也別說這些場面話了,這調查組下來是要“抽刀見血”,就算你沒問題,可人家不查到點什么怎么體現人家的工作能力?再說了,這建卡立檔的可不是幾十幾百,那是好幾千,你能保證每個都天衣無縫,毫無問題么?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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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去年的事今年再翻出來,得有多大變數,有些貧困戶他就借著這機會威脅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