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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宇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但也只能點頭答應,他就往前一指,指向一個鄉村土菜館,說要不就這里?
許晨光卻搖了搖頭:“我這段時間腸胃都不太舒服,還是受不了關山這邊的辛辣口味,你不是龍首市的嘛?你們那邊做山筍不是特別有一手嘛?我今天就想吃你的手藝,你別告訴我你不會做飯吧?”
“這……我這做倒是會做,就是我那地方條件……”
許晨光從洪宇為難的神情中,看出他所窘迫的所在,他一個工資兩千不到的公益崗信息員,在關山又是外人,長期住的的地方估計條件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大男人也沒辦法收拾,突然一名鎮上副書記要去家里吃飯,確實有些尷尬。
但許晨光卻是定了心一般,發動汽車,手向前一比,做出了一個請指路的手勢:“指路吧。”
洪宇只能硬著頭皮,讓許晨光往前開去。
在關山兩年,洪宇幾乎踏遍了這“百里關山”,精神上的富足無法帶來物質上的充裕,加上他還要買繪畫材料,這一來一去就幾乎掏盡了他的家底,所幸關山鄉村里房租十分便宜,兩三百月租就能租下一間破舊民房,安放他那藝術家的身軀。
但即使有了心里準備,真到了洪宇的“出租房”時,許晨光心里還是咯噔一下,這條件,只比麻阿黎那茅草屋略好一點。
只見一間半廢棄的農居里,一根頂柱撐起半榻的房梁,屋里到處都是一股怪味,難以言語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撲的許晨光眼睛都睜不開。
“這什么味?”
洪宇搶先打開那被蟲咬的快爛了但木門:“書記,見諒見諒,我這里太破了,老鼠又多,以前睡覺還被咬過耳朵,把我咬怕了,就到處撒了驅鼠藥,加上那邊房梁都是“開天窗”的,又怕有蛇進來,所以還灑了雄黃粉,所以味道有些嗆,要不您在外面等著,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許晨光擺了擺手,他本就是特意來看一看洪宇的住所的,他早就查過,洪宇名下無房產,也沒有什么固定住處,龍首市的老家還是父母名下的房子,而每個人的住處,一點陳設、一點家具、擺放的方位風水、裝修的風格開銷都深刻反映了這個人的思想和狀況,這是許晨光無數次搜查監察對象得出的經驗,但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洪宇這種情況。
這完全就是一個流浪漢的“天橋洞”嘛!根本都談不上什么家具擺設、風水品位,只能證明這人已經完全脫離了物質享受的欲望!
這樣的人會有貪污受賄的可能嗎?
許晨光硬著頭皮,往里走了走,看到那團洪宇的破鋪蓋旁,擺著的是成摞的畫作草稿,還有一排筆架和畫板,看到這許晨光心里一沉:這人心思是都用在畫畫上了,對信息員這份工作完全是失職的,如果這樣……
就當他神情越發嚴厲的時候,眉間一動,角落里的幾大本筆記本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等洪宇同意,他便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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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雄黃粉末,徑自走向那角落,拿起來就要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