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淼淼白了他一眼:“人家狠歸狠,逼歸逼,但逼你也是為了老百姓才逼你啊,再說了,你當時不是說被村里的本地干部們壓著喘不過氣么,人家許書記馬上就把整個關山的村干部都收拾了,這下你還有什么理由?再說了,你李大局長可是水利局這樣的好單位下來的,總有幾個下游企業和資源可以拉吧?你還愁?我才是不知道怎么辦呢?”
聽到吉淼淼的抱怨,李德東嘿嘿笑了笑,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神情:“你愁什么?大家都知道你可是人家許書記的嫡系部隊呢,他看到你不得憐香惜玉?不得……哎呀!”
李德東還沒說完,就挨了幾下粉拳,吉淼淼沒好氣的說:“你別說了,還嫡系部隊?我看是冤家才是!他說自己最近要忙著去市里跑項目,這馬上要開始的第一次考察讓我帶隊,我除了懂幾手摔跤,我還懂什么啊我?真是愁死我了。”
吉淼淼說的都是心里話,許晨光任務下的又急又重,這她還沒一點頭緒,就要帶隊,連往哪個方向走、去看什么項目都還不知道,此時她眼珠一轉,突然想到旁邊李德東說不定有資源,馬上就問道:“李書記,你那邊有什么推薦沒?水產養殖什么都可以啊,推薦一下嘛!”
這些年,響應號召,各地的第一書記、扶貧干部大都是從各部門抽過來的骨干,像李德東就來自南吉市水利局,許晨光來自州紀委,這樣的干部下到基層,都自帶了一些原單位的資源和渠道,也是扶貧工作上層設計中本就考慮的有利點。
而李德東心里其實已經有了想法,想通過原單位搞一些環保材料生產之類項目,拉到自己管的金水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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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吉淼淼面前,他就裝出一副窘迫憨厚的樣子:“我的姑奶奶,您還是我們扶貧辦副主任呢,您都沒辦法,我還能有什么?再說了,我那是水利局,又不是水產局,我就一個負責扳大壩開關的苦力工。”
李德東說的可憐,心里暗想:嘿嘿,那許晨光不是好惹的主,玩這手考核競爭就是逼著各位扶貧干部都掏空家底,要是今年沒拉到項目,沒把村里帶起來的話,我能不能回局里還是個問題,我就這點東西,我還管你個少奶奶?
天真的吉淼淼完全沒想到眼前的李德東已經在開始競爭了,她愁著臉擺擺手,難得理會眼前這個苦瓜臉,自己冥思苦想起來,回到家里,問起老媽,老太太也只關心怎么把她給嫁出去,至于自己這對復雜社會并無太多經驗的女兒,該怎么招商引資,她是毫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