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衣啊、阿衣啊!(白彝對孫女的稱呼)”電話那邊老人喊的急切,麻阿黎卻拿著電話半響沒說話,好不容易才冷冷回了一句“什么事快說”。
“我跟你講啊,這邊有個事啊,要你過來辦,拿身份證來,有錢以后每個月……”
麻阿黎本以為老人又是要錢來著,沒想到卻嘀嘀咕咕的說著辦什么事,要她拿身份證回去辦,還說以后每個月有錢,從她這個奶奶嘴里說出來的話,她說不用聽都知道不靠譜,當即沒怎么理會,馬上就直接拒絕了,而她奶奶馬上又是一通方言罵了過來。
“儂納噶光伏不搞,送錢噶不接,噶腦殼怕是石頭砸了布。”
麻阿黎心里早已如死灰,直接掛斷了,可老人嘴里的兩個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剛剛聽老人好像提到了光伏兩個字,這不就是吉主任她們去看到那東西么?
怎么這“光伏”都找到她那個老家桐油坪少民村去了?
對麻阿黎來說,這世界上最窮最壞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老家,在她的印象中,會主動找到她那個鳥屎都不拉的山窩窩里去的,肯定不會是什么好東西,要么是騙、要么是毒,只有毒品這些個事物才會蔓延到那種荒蕪困苦的少民村落,而聽到連她奶奶都知道了這“光伏”,麻阿黎下意識的就認為這“光伏”肯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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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問題的話,那吉主任她們這趟會不會……
麻阿黎本來不想多管閑事,扶貧辦就這么幾號人,她、吉淼淼、小宮,還有就是許晨光,三個女人一臺戲,從小就在歧視中長大的她當然能讀出另外兩個女人那若有若無的疏遠,特別是那小宮,明明也比自己沒大幾歲,可說話做事也拿腔拿調,吉淼淼對自己也有些古怪,雖然明面上沒什么,但總隱隱有些冰冷的感覺,她們兩這次去看這個光伏,就算有什么問題又怎么樣呢?反正與自己無關。
想到,麻阿黎也沒再去細想這事了。
但很快,電話又追了過來,她看都沒看,以為還是奶奶拿著鄰居的電話讓她去辦什么“光伏”,本想直接掛斷,可掃了一眼上面的號碼后,她的心一沉,即使不愿意,也還接了起來。
這次是易大鵬打過來的。
這個欠她錢又利用她的關山首富,電話接通后,就提了一個問題:“你們那個考察團去安楠了嘛?”
麻阿黎語氣冷淡的嗯了一下。
“哪些人去的?”
“除了我和許書記,另外兩個去的,好像還有幾個村里的干部吧。”
“出發前提到什么沒有?她們對這次考察的項目意向怎么樣?”
麻阿黎想了想。
“還行,看她們情緒挺好的,已經在做光伏項目的后續入村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