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光面色嚴峻,吉淼淼都話在他耳邊含含糊糊,這姑娘根本不知道其中內情,他哪里和趙賢才有什么私人關系,趙賢才之前完全是沖著自己聽話、需要自己這樣一個人來推動他心里的目標大業才一直幫的自己。這上午自己一下太急了,讓趙賢才警覺了,這是故意設個坎來提醒自己,到底是誰聽誰的話呢!
“沒有用的,這本來扶貧就是他分管的,這個削減的事也是他定的,我左右不了他,只能我們自己想辦法。”
“怎么會?你試一下嘛,你看你這一路他都是挺支持你的啊,說要改扶貧資金分配方案就改了,說要建電商基地就建了,這爭取一下,能不能不削減這20%的名額,不然我們鎮別說后面的事來,關鬧起來這一年就沒得消停。”
許晨光苦笑一下,那之前趙賢才幫的是他么?幫的都是趙賢才自己!改扶貧資金分配方案,最后是把易大鵬趕走了,對趙賢才來說無所謂,只要不影響危房動*遷就好,建電商基地,又不要什么錢,大部分都是羅啟功他們的技術投資,而且往上面報也好看,這怎么會反對?
“別說了,等下開個會,叫村組的第一書記都過來,把這消息傳一下,看看有什么辦法。”
許晨光一說完,整個人一臉疲憊的后倒在靠椅上,吉淼淼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般心神交瘁的模樣,一下都有些懵了,從在中巴車上的相遇開始,她眼里的許晨光都是一臉冷峻嚴肅卻又高深莫測,像冰山一樣永遠探不到他的底,不管面對什么樣的局面都能力挽狂瀾,一擊制勝,甚至讓她有種錯覺,這個男人做任何事永遠都留著一個后手,所以才給她強烈的安全感,只要他出手了,這事就一定能擺平。
但今天的許晨光不是以往的樣子了,目光渙散、臉色灰敗,眼神中也沒了那份勝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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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的霸氣。
吉淼淼想問他到底怎么了,可還是開不了口,只能默默帶上門,出去通知各村村組開會去了。
而等門一關上,許晨光就下意識的往抽屜里掏煙,今天他內外交困,使得那早兩年就戒掉了的煙癮又重新犯了起來,可等他掏了幾下都沒有后,才發現這里早不是自己那監委的辦公室里,這陌生的關山,陌生的辦公室,在失去了趙賢才這個強援后,他第一次認識到……
“這山里還真是冷啊。”
…………
經過這兩個月來的洗禮,下面村組早就認識到這位許書記的強勢,開會通知一發下去,各村的第一書記們馬上就按約定時間來的整整齊齊,而大家卻都沒發現坐在中間的許晨光臉上沒了以為的鎮定自若,臉上掛滿了愁容,而接下來的話,更是讓眾人大跌眼鏡。
“要少五分之一!?怎么可能!?這幾年都沒少過指標啊!”
“對啊,這我們都是按去年的名額報的,這村組會都開了,每家都走訪了的,現在說少哪家都不合適啊!都是吭哧吭哧花了這么多功夫才做好的材料,今年材料又要的這么嚴,結果說整完了卻報不上?那擱誰都不會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