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銘和趙杰正在使館內指揮著各處行動。
海軍正從橫濱港趕來,泰山營也已經從大阪出發,明軍的防線依舊穩固,現在只等著叛軍力竭。
“王宮收到我們的慰問電沒?”朱孝銘忽然想起以自己的名義發給全光的電文。
“殿下,已經回了,說是正調動各方面力量,準備全力鎮壓叛軍,絕對不讓事態擴大。”黃之棟剛來到這邊想要回報,正巧碰上朱孝銘詢問。
“哼!他拿什么鎮壓?近衛師到現在沒有動,估計是有問題,最近的第4師也遠在仙臺,等集結完趕來,怕是黃花菜都涼了。”朱孝銘對于全光的話是一點也不信。
“酒井呢?”趙杰對全光的話根本懶得回應,“有消息沒有?”
“只知道叛軍沒有找到他,至于去哪里了,現在還沒有消息。”關德搖搖頭。
外邊一片混亂,除了自己這邊戰火連天,其余各地也都是一些企圖渾水摸魚之輩引發的騷亂。
四處阻隔,很多消息都不及時。
朱孝銘喃喃道:“還是要找到他,只有找到他才能讓扶桑的內閣運轉起來,不然我們在這做的都是白做。”
關德聽著趕緊讓人繼續尋找酒井成藤。
何野甚三焦急地看著士兵們一次次沖鋒無果后又退回來。
天馬上要亮了,到那時明帝國的海軍就要來了。
看來明軍早有準備,外邊的一些軍營都成了空營,將全部兵力全部集中于這里。
大雨讓視線變得模糊,進攻變得艱難。
他喊來下屬,命令所有士兵全部發起沖鋒,必須沖進銀行大樓。只有占領了銀行大樓,才能繼續推進并威脅到租界的核心區域。如若不能,此次舉事就將功敗垂成。
望遠鏡中,扶桑士兵發起一波又一波的沖鋒。
雖然兇悍,但也是徒勞,被躲在工事后面的明軍當成活靶子般擊倒。
“少校,我們損失太大,再打下去怕是要全完了。”一個中尉從前邊跑回來,帶著哭腔道。
他的連隊以及損失殆盡,這個打法全軍覆沒的可能都有。
何野甚三捏著望遠鏡的手都有些發白,這個時候必須死頂著。
“必須打下去,我們沒有退路。”
何野的語氣異常堅定,沒有絲毫感情,這個時候由不得自己心軟。
“少校,第二旅那邊也沒有動靜.......”
“夠了,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何野聲調驟然升高。
渡邊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來,只是到現在還沒有援軍,恐怕是兇多吉少。
近衛師師部。
師長柳田助吉正襟危坐,其余師部的眾多軍官依次排開。
隨著各種消息傳來,柳田助吉的壓力越來越大。
叛軍是自己的部下,自己肯定難辭其咎,從王宮傳來的命令讓自己率軍平叛。
而外邊就是第一旅的渡邊等人,他們直接奔著師部而來。
頭上綁著白布條,上面寫著血書,來讓自己起兵進攻使館區。
想起來,竟然有些滑稽。
滿腔熱血的激昂,在自己面前呼喊著。
自己也不想做的太過,更重要的是現在自己沒有下定決心走哪一邊。
形勢不明朗,自己不想隨意下注。之前第一旅的小動作自己早已知道,只是自己不愿去戳破罷了。
有時候混亂的局面可以讓自己獲得更大的利益。
將師部的軍官都找來,就是想聽聽手底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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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以免自己做出決定后,有人跳出反對。
現在直接將意見擺出,自己定奪后再有反對的直接拿下。
看著眾人不言語,柳田輕咳幾聲后道:“諸君,南邊的炮聲想必大家都聽到了。第一旅正在進攻名使館區。剛才王宮來命令,讓我去援助明軍。”
他頓了頓,繼續盯著眾人道:“不知道諸君有什么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