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貴族舉佩劍的手就被人從背后緊緊扼住了——
貴族疼不自禁,佩劍再也無法把持,眼睜睜的為群眾所拿去了……
貴族聲嘶力竭的喊道:“我是貴族……你們膽敢傷我一根毫毛,所有人都得腦袋搬家……”
“撲哧——”佩劍已沒入貴族腹中,劍鋒直透后背——
貴族鼓著蛤蟆眼發出最后一聲哀鳴,像癩皮狗一樣仆地而亡……
眾人默默抬起菜農夫婦的遺體,眼含著熱淚,用低沉的聲音反復吟唱:“萋萋小草,沐風瀝雨;烈日炎炎,秋風習習;九生九死,逢春復生。”
夾雜在人群中的衛鞅被秦民的公義精神強烈震撼,情不自禁的跟著吟唱起來……
望著緩緩離去的秦民隊伍,衛鞅感慨萬分:“壯哉,有如此同仇敵愾眾志成城之大無畏精神,秦國何愁不富強?民心代表天心哪!”
四
衛鞅信步走進一家酒店,伙計忙上前招呼:“客官里面請,您想來點什么,只管點就是。”
衛鞅:“貴店什么最拿手呀?”
伙計笑道:“本店最拿手的就是‘高梁紅’美酒,您是不是來半斤?”
衛鞅:“好,就來半斤‘高粱紅’,外加兩個小菜。”
伙計:“好咧,你稍候片刻,馬上就好。”
不一會兒,伙計端上來酒菜:“客官,您要的酒菜來了,您請慢用。”
衛鞅:“哎,小二哥別忙,且坐下來陪我喝兩杯。”
伙計:“怎么好意思讓客官破費……您還是自個兒慢用吧。”
衛鞅一把拉住:“哎,說哪里話,四海之內皆兄弟嘛,不必客氣,坐,坐。”
伙計只好坐下。
衛鞅匣了一口酒:“唔,‘高粱好’果然不同凡響,夠味兒。”
伙計頗為自得:“客官好品家,不是小店夸口,別看俺們這一帶賣酒的不少,可要說這味正醇香,還就數本店了。”
衛鞅頗感興趣:“如此說來,貴地酒業興旺哪。”
伙計愈加自豪:“這您算說著了,不光在這,就算在京城櫟陽,從事這釀酒賣酒的行當也是最熱門的行當呢。”
衛鞅揶揄道:“看來干你們這行買賣的是要發大財的了。”
伙計壓低聲音:“不瞞您說,干這行比種地要強上百倍呢!賣一斗谷子才二十錢,刨掉各項成本花費,基本上就沒什么油水了。可釀一翁酒除去各項成本開支之外,還有相當可觀的純利潤呢。故而現在棄農經商者比比皆是呀。”
衛鞅沉吟:“這釀酒可要消耗不少糧粟哪!莫非貴邦盛產糧粟多的吃不完?”
伙計苦笑:“不怕您笑話,敝國地處偏遠地帶,耕地少勞力也少,這糧粟還得從別國進口呢。”
衛鞅困惑不解:“那你們釀酒所需的糧粟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伙計搖頭:“這我可就不清楚了,我只管跑腿伺候客人,這些瑣碎事情全由掌柜的經手……”
衛鞅剎住話頭:“哎,小二哥,這附近有無客棧啊?”
伙計:“有哇,往西走不到百步就有家“悅來客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