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一擺手:“嗯——”示意眾人安靜。
頭領盯著尉遲詡:“這么說來,你是官府派來的說客了?”
尉遲詡點頭:“正是。”
頭領臉色一變,勃然而起,拔出配劍,對著尉遲詡,步步緊逼過來:“說實話,你的狗屁上司派你上山來到底想干什么?不說實話,老子就一刀宰了你!快說!”
尉遲詡鎮定自若:“方才在下已經說過,左庶長大人特派下官前來,與頭領商討招安一事。”
頭領圓眼一翻:“狗屁個招安!少他x的打著招安的幌子來哄騙老子!你們把老子當成三歲小孩了?說的倒他x的好聽,招安?我呸!說穿了,無非就是想把咱爺們誘騙下山,然后全部都給‘咔嚓’了,是不是?”
嘍羅們也群情激昂,七嘴八舌地嚷著——
“對,快說實話!”
“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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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就宰了你小子!”
“說,你們狗官到底安的是啥黑心?”
“再不說實話,我就一刀破開你的膛,剜出你的黑心去喂狗!”
兩廂的漢子說著,拔出刀劍,將兵刃架在尉遲詡的脖頸上——
尉遲詡毫無懼色,揚聲大笑:“哈哈……”
頭領不解:“你他娘的笑什么?”
尉遲詡慢悠悠地說:“我在笑頭領你啊……”
“什么?”頭領疑惑:“你笑我——我有什么讓你感到好笑的?”
尉遲詡朝四周看看:“我在笑頭領膽怯如鼠……”
頭領大怒:“什么,你說老子我膽怯如鼠一一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怕?”尉遲詡微笑道:“下官若是害怕,又豈會只身前來虎穴,自尋死路?”
頭領語塞:“……你說老子膽怯如鼠,我倒要聽聽,我是如何的膽怯如鼠?”
尉遲詡:“方才下官已說過,下官只是區區一人只身前來,并無一兵一卒,更無攜帶一刀一劍,而頭領你這兒卻都是刀劍林立,劍拔弩張,以如此勢眾,尚懼在下區區一人之力,豈不是膽小如鼠?”
頭領聞言羞赫萬分,啞然無語:“這……”
眾人也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頭領惱怒地一揮手,眾人紛紛撤去刀劍,回歸原位。
頭領悻悻地回到虎皮交椅中,嘍羅為其斟滿一杯酒,頭領端起酒盞品了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方才說是奉了什么手長之命前來談判,那你們開的條件是什么?”
尉遲詡:“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請頭領率眾弟兄下山,接受朝廷招安,朝廷將對你們以前所犯的一切罪愆既往不咎,并且,按照朝廷宮制,對你們進行整編,換句話說,招安之后你們就是朝廷的一支部屬了,你們就可以和朝廷所屬將士一樣,靠自己積累的軍功換取功名富貴。左庶長大人還說了,對于不愿加入官府軍隊的人,只要他們從此不再與朝廷作對,安分守·己,朝廷會給他們提供農具及糧食種子,讓他們從事農業耕作,自食其力。對于多收糧食者,朝廷還將大力獎勵,減免其賦稅……”
“我呸!……”頭領將手中酒盞往地上使勁一摔一一
“哐啷一一”一聲,酒盞立時四分五裂。
頭領手指著尉遲詡:“說來說去,你他x的還是那句話,就是挖空心思,想引誘老子和弟兄們乖乖跟你下山,接受什么狗屁招安,好他x的來個一鍋端!是不是?”
尉遲詡正色道:“頭領你誤會了……”
頭領:“我誤會?你他x的別凈挑好聽的說!你說我誤會,那我問你,為何要對我們進行整編?又為何要我們放下武器去種田?”
尉遲詡:“頭領有所不知,對你們進行整編,井不是要對你們采取什么不利的措施,而是對你們進行正規化軍事培訓,使你們每個人都能脫胎換骨,成為朝廷正規軍隊的一份子。至于分配土地,讓那些不愿從軍的弟兄去種,更不是什么壞事。如今秦國上下都在大力致力農桑,積極推行‘廢井田,開阡陌,獎勵軍功’新法。說白了,就是大力發展農業生產,人人都憑自己的雙手吃飯,人人都憑自己的勞動,換取應得的收獲,這對于個人乃至整個國家,都是大為有利的呀,怎么說是別有用心呢?”
頭領詞窮理屈,惱羞成怒,吼道:“夠了,少他x的在這兒放狗臭屁!老子才不聽你那一套甜言蜜語,上你那鬼當呢。來呀,給我把這狗官拖出去砍了!”
嘍羅們答應著,一擁而上,扭住尉遲詡就要往外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