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鼎對于國家而言是珍貴的文物,代表了殷商時期的文化。
但是對于方累來說,他和傳說無關,自然也就無關于信仰,他僅僅是一尊有著微薄信仰的青銅鼎罷了。
而上面那微薄的信仰,方累估么著應該是哪些中二少年對于它的幻想,日積月累下來的結果罷了。
不過外人當面,安倍涼介也不好表達什么。
安排將那青銅鼎運到自己的房間后,安倍涼介對著那慘笑的扶桑人露出狐貍一般的笑容:
“丹方?過幾天問美惠巫女要吧,現在可是沒有呢。”
“你們要知道,曾經的丹方已經不適合現在這個時代了,具體如何能發揮月光草的藥性,還需要我自己親自試驗過才知道。”
頓了頓,安倍涼介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了:
“當然,你們也可以直接讓人吃月光草,同樣有效,只不過就是會浪費罷了。”
說完,安倍涼介搖著團扇,慢悠悠的回房去了。
房間當中,只有安倍涼介和美惠巫女兩個人在。
只見安倍涼介團扇一閃,在美惠女巫驚訝的目光中,那古老的青銅鼎一下子就變得光潔如新。
而在安倍涼介的眼里,剛剛那一下基本上就將那青銅鼎上微薄的信仰消耗了個七七八八。
“美惠巫女,接下來我做的,你都要記清楚了。”
“作為扶桑最強大的陰陽師,我的時間可不能浪費在這種低級的丹藥上面呢。”
安倍涼介吐氣如蘭,呼吸中都帶著一股香味,那是讓土御門美惠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下意識夾緊雙腿的香味。
面對安倍涼介的高潔,土御門美惠嬌羞的點頭道:“涼介大人您放心,我會認真去記的。”
安倍涼介點了點頭,隨手一揮,一團狐火就幽幽的在鼎下面燃燒了起來。
“煉丹,離不開火焰,無論是在曾經還是現在,這一點是通用的。你的陰火雖然不如我的狐火,但是用來煉丹也足夠了。”
“我們所要煉的丹,說白了就是將月光草之中的藥性提煉濃縮出來。”
“所以,我們就必須要了解月光草本身的性質是什么。它生長在月光之下,本性陰寒,因此這火不能烈,水也要柔。”
說著,安倍涼介斜眼看了土御門美惠一眼:“無根水準備好了嗎?”
土御門美惠小雞啄米似得不斷點頭:“已經準備好了,還是經過濾水器過濾過的無根水呢。”
說著,土御門美惠就將一直小心放在身邊的銅盆搬到了桌子上。
安倍涼介滿意點頭,繼續說道:
“無根水最柔,用來煉制月光丹最好不過。”
“因為這月光單只有月光草一種材料,所以我們不需要考慮如何顧及不同材料間的藥性,我們只需要將其熬成精華,再用陰陽師的凝丹手段凝丹便是了。”
“你看好了,要是學不會我可是會大屁股的。”
狐貍一般邪異的笑容中,也不見安倍涼介有什么動作,幾根月光草就憑空懸浮了起來。
銅盆之中的無根水化作一道清流注入到丹鼎之中,在狐火之下緩緩的加熱著。
而不等那無根水有什么變化,無形的力量之下,月光草就被安倍涼介投放到丹鼎之中。
“月光草到底是月光草,嬌柔而又脆弱,因此所有的步驟都務必輕柔。”
一邊嫻熟的煉丹,安倍涼介一邊解釋著這其中的原理。
“接下來就是等,等月光草和無根水不分彼此。”
安倍涼介繼續忽悠著,土御門美惠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一臉的認真。
良久過后,超凡植物月光草在本身的性質下,徹底融化到無根水中,原本的無根水頓時變得碧綠一片。
“濃度還不夠,會影響單顆丹藥的藥性,還要繼續等。”
足足等了十幾分鐘,安倍涼介眼中才忽然間狐火大漲:“美惠巫女,看好了!”
只見安倍涼介手中掐了一個玄奧的法印,一股神奇的力量之下,一粒粒丹藥竟然是硬生生的從那已經變得粘稠的液體之中被拉扯出來。
這一幕,當真是驚呆了土御門美惠。
凝丹法,是方累打算在東方徹底普及的小法術。
有方累這個神靈在,他開發出的小法術將會有很多的限制。
就比如這凝丹法,非煉丹時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