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早就聽說玉尊新修煉了一門絕技,本尊今日想領教領教,汪秉玉,可敢臺上一戰?”
沈煉此時將九境巔峰的修為完全放開,強大的氣勢直逼玉尊。
“戰就戰!老夫還怕了你不成?倘若今日能將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的淫賊就地正法,也是對江湖一大貢獻!”
沈煉好女的劣性江湖中人人皆知,傳聞有次沈煉醉酒后回家,正處在興起的梢頭,哪顧得上床上是親生閨女而非媳婦,一夜狂風驟雨,次日女兒含辱自縊。
這事江湖人早就人人皆知,但畏于沈煉強大的修為只敢怒不敢言,也只有同境界的玉尊才當著天下人的面兒毫無忌憚的說出來。
這下點到了沈煉的痛處,沈煉如同被踩著尾巴的毛,全身乍起,腰間羽鱗刀鏘然出鞘,殺機濃郁。
會武臺上頓時凈出一片場地,誰也不想被這無妄之災引火上身,退而觀戰。
面對沈煉攜刀帶來的殺機,玉尊汪秉玉手持銅絲金拂塵躍入場中,殺機同樣鎖定沈煉,當著諸多門下弟子和江湖中人的面,群山之巔要亮劍,要殺出宗門威風。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沒有花里胡哨的招數,每一次交手都是必殺一擊。
二人提足了氣,迎頭而上,勢如破竹,羽鱗刀閃著幽幽寒光,攜萬鈞之力直取玉尊面門,而金拂塵白鬃絲下隱藏帶刃的銅絲,掃向沈煉的心口,二人互不相讓,千鈞一發間憑借精妙的身法避開鋒利。
一回合下來,玉尊脖頸出多了一條血線,這是被羽鱗刀的鋒利刀罡所留下的傷口,索性只是劃破表皮。而沈煉的胸前卻足足多了三道血線,衣衫成褸。
換氣后,聞到血氣的二人被激起血性,雙目通紅,再次撲殺在一起,速度極快。
在外人看來,二人膠著的戰在一起,刀光劍影,金鐵相鳴,無法辯清招數,二人腳下原本平整的石臺被凌亂的氣罡劈的坑坑洼洼,碎石不斷濺起。
突然,一次劇烈的碰撞后二人分開,羽鱗刀帶著破空尖銳的哨聲被打落在遠處的石壁上,沒入石壁中,沈煉普通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跌落在地面上,胸口有一個明顯塌陷的血手印,隨即一口鮮血噴出,七竅流血,已然隕落!
半跪在地上的玉尊用拂塵支撐著身體不倒,嘴角處血流不止,胸前一道深長的刀口露出森然白骨,差一點就切破心脈,不過也是氣息奄奄,油盡燈枯。
臺下地看客誰也沒想到這一戰慘烈如斯,一人隕落,一人重傷,而兩位皆是站在江湖頂尖位置的超級高手。
江湖多風雨,孰能不沾衣?
除去靜默的嘆息外,更多人心中增添的是一入江湖生死由命最真實的體悟。
兩派弟子迅速到臺上將一死一傷的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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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高手抬下,相互對望的眼神中滿含深深惡意,仇恨的種子再一次根植在年輕一代弟子心中。
為了避免對方突然在次發難,兩派均選擇提前退出本次鹿臺會武,對決的結果已飛鴿傳書到宗門,企盼門內高手接應。
蘭陵西的坵蘭山為蘭山山脈的余脈,山勢平緩,草木旺盛,一種叫刺槐的喬木遍布山野,古老的黎族中的東黎支脈曾在此開辟出一條穿越數百里荊棘的羊腸小道,連貫蘭陵與十萬大山。
如今東黎一脈早消亡在貧瘠的荒野中,但那條小道被留了下來,還有為躲避官府查驗而奔名于楚蘭兩國的江湖流勢來往于羊腸小道中,他們稱這條小道為“黑血之路”,因為每一個過路人都會在這荊棘亂生的野路上留下傷口。
這條“黑血之路”正是群山之巔選擇的退回之路,一是為了避開摘星閣的斥候,二是望秦關仍在封禁中,也就此路能盡快回到群山之巔的宗門。
玉尊傷勢愈來愈重,雖說已經服下本門的療傷圣藥,但只能延緩傷勢的復發,要想保命還是要回到宗門的那一眼熱泉中靜泡療養。
為了迷惑敵手,門下弟子分為三波,第一波作為探路的已經于當日夜里出發,后續兩波隔日出發,而負責護送玉尊的精英弟子則喬裝成江湖散修,緊跟著第二波行進。
沒有了超級高手的庇護,群山之巔這群大部分都是中三境的弟子如要面對敵手的圍追堵截,就如紙糊的老虎不堪一擊,隨隨便便來一位上境修士一舉即可團滅。
一切照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兩日后,一行喬莊打扮的人抬著黑布轎子出了鹿鳴山,一路西進,不做任何停留,行跡異常謹慎。
只可惜剛出山就被一個蒙面的斥候發現,斥候正準備回去稟報想一舉換的豐厚賞賜時,一道灰袍身影出現在他的背后,不帶一絲聲響,一掌貼在斥候的背后,斥候隨機倒下。
灰袍人掀起遮住半張臉的氈帽,正是關中月。
關中月一路尾隨著群山之巔護送玉尊的行伍,中途擊殺了四五個摘星閣斥候。在關中月看來,如果摘星閣斥候如將消息傳出,這隊護衛將全部殆盡,玉尊也沒命回到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