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這一切,都覺得太過離奇了。
究竟是一個什么樣子的墓主,才能養這么多的蠱蟲?
在那樣一個將蠱蟲視為禁忌的年代,不惜在自己的墓里面養了這么多蠱蟲。
他的寓意何為?
他生前是否養蠱?若是生前就養蠱了,那當時是害人還是救人?
能夠救人的人,必定是能夠害人的。
但是這個古墓里面的蠱蟲看上去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還記得那會兒,他就只是小憩了一會兒,就做噩夢了,這都做噩夢了,還能有什么好事?
他從小到大也沒有做過幾次噩夢,就偏偏這么巧到了這里就做噩夢了?
究竟是一個什么樣子的墓主,才能夠想出來將蠱蟲搞了一整個古墓?
他好像之前都把事情想得太復雜了。
但是沒辦法的事情,是這個墓主的鍋。
他一直在想辦法誤導他。
也可能不光是墓主,這里還有后天形成的景象。
他之前進過的古墓里面都是沒有人進來過的。
但是這個古墓不同,他們一進來就看到一堆尸骨。
再后來又遇到了其他的盜墓者。
要是沒有遇見還好,偏偏遇見了。
而且都不是活人。
可能是被老鼠們給拿了性命,也可能是被那條蛟拿了性命。
至于是老鼠還是蛟,他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是心理作用,有那么一瞬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
其實他們也出不去。
其實這里對于普通人來說,真的很難出去。
這里的蠱蟲太多了,每一只都可以致人死亡。
也就是他,才沒有死。
若不是他的黑金古刀加上自身的體力,根本就不可能將青銅樹劈開的。
如果這青銅樹要是再是個實心的,雖說能夠看到的蠱蟲會很少,但是于他而言,定是要再下一番功夫的。
他抬頭看了眼這里的一切。
這里的一切,現在仿佛像一口井。
而他們現在就是待在井底。
除了借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橫七豎八的青銅樹以外,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一旁的白展汴也是輾轉難眠。
秦牧見他一直睡不著,便開口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嗎?”
白展汴一臉苦笑。
“其實我探險這么久,能夠活到現在,還真的是命硬。在沒有遇見你之前,我覺得自己是最厲害的存在,戰無不勝。但是遇見你之后我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說實話,要不是你,我根本就發現不了這么多有趣的地方。雖說潛水員常有,但是大家一般選擇的地方都是安全的,不會特意去一個危險的地方。也就是你,專門找這些原本就看上去邪門的地方。”
秦牧也是萬般無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這不也是為了找到東西嗎?”
白展汴想了想,覺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