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遲,是他的。
終有一天會獨屬于他的。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素月見蘇遲神色關切,便知道自己是說在點子上了,想到葉非言答應了她的話,內心有些得意,但是面上還是裝作很失措和委屈的樣子,可憐巴巴地說:
“奴婢……奴婢有罪,奴婢醒來的時候,發現奴婢和葉將軍身上都未著一物……是,是發生了那種關系,奴婢罪該萬死,不該中了那種藥物,葉將軍也剛好中了,所以我們兩個才會……”
素月說的這一番話,很有技巧。
一來,甩了個鍋,把這一切都歸結在了藥物上,都是因為藥物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二來,也直接道明了她現在和葉非言已經發生了關系。
生米煮成熟飯了。
蘇遲就算是想懲罰她什么,也不能那么輕而易舉了。
素月在賭,在賭蘇遲到底有多喜歡葉非言。
如果她真的那么喜歡葉非言的話,那就不敢那么肆意妄為,不然,葉非言很可能會因此被惹惱,然后遷怒于蘇遲。
少女在聽完素月所說的話之后,微微愣了愣,似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敢相信素月所說的話一般。
而再過了幾秒,等她終于反應過來了的時候,少女眨了眨眼睛,幾顆碩大的含淚便像珠子一樣從她的眼眶里落了下來。
少女哭的很安靜,只有紅紅的眼眶能夠暴露出少女現在的情緒。
裴行川看著無聲落淚的少女,心都揪了起來。
但是,同時,他的內心也充滿了嫉妒。
蘇遲這么喜歡葉非言嗎?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為葉非言落淚了。
裴行川清楚的記得在自己的記憶里,蘇遲為葉非言落過多少淚,這對于他來說,完全是在自虐,蘇遲的每一顆眼淚仿佛都是在提醒著他,少女有多喜歡葉非言。
裴行川嫉妒的要命。
蘇遲微微仰起了頭,抬起了自己的下巴,不讓自己的淚繼續落下來,努力保持著自己語氣之中的平靜,淡淡地說:
“滾出去。”
很顯然,這句話就是對素月說的。
素月張了張嘴巴,想再說一些什么,蘇遲卻又開口道,情緒變得有一些激動起來,說:
“滾出去!我嫌臟!”
素月立馬不敢再耽擱了,立馬就離開了房間。
于是,房間里就只剩下裴行川和蘇遲兩個人了。
裴行川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氣有一些復雜,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看到少女傷心,他當然也很難過,不想少女為別的男人傷心。
但是與此同時,裴行川也很清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遲絕對不會再考慮和葉非言在一起了。
這對于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裴行川抿了抿唇,然后張開了嘴巴,思考著自己該怎么開口安慰少女。
結果蘇遲卻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淚,把裴行川放在桌子上的藥一飲而盡,抬起頭看向裴行川,眼底一片冷漠,道:
“第一步已經完成了,接下來,需要你配合了。”
裴行川看著這樣的少女,愣了一下,然后不由得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