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過去了兩刻鐘,刑場周圍已經圍滿了佛門弟子,乍一望去,足有數千人之眾!
非但如此,佛門弟子還在不斷的增多,但朝廷兵馬卻不見增援。
百姓們已經退到了很遠的地方,一個個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沖上去給楊志強撐場子。
“這是怎么回事啊?朝廷難道不知道這里的事情嗎?”
“肯定是知道的,我覺得這是朝廷第二次示弱!”
“他娘的!朝廷還有沒有一點骨氣了?上一次妥協就算了,這一次對方都踩在我們臉上拉屎拉尿,還妥協?”
“陳澤和久明都是罪該萬死的人,結果不被處決就算了,如今還敢來刑場劫人,這.....朝廷為什么還忍著?為什么?!”
一個老人家嘆了一口氣:“話雖這樣說,但是諸位,如果朝廷下令讓我等也當兵,然后與佛門開戰的話,爾等愿意?”
一句話問了出來,全場寂靜一片。
對,他們只敢動動嘴皮子,要他們自己去對抗佛門,他們是絕對不敢的。
畢竟連朝廷都忌憚的佛門,他們這些屁民怎么不畏懼?
“可再怎么說,也不能讓佛門這樣囂張啊!”
“難道,我們大唐就沒人能夠治得了佛門了?”
眾人面面相覷,腦子里都想到了同一個人。
“李棋,他還會出現嗎?”
“希望李棋會出現,我們大唐只能依靠他了!”
“......”
刑場上,楊志強已經得到了李世民的命令,不由的,楊志強長嘆一口氣。
無奈,萬般無奈。
這不是能夠憑借他一腔熱血就能去做的事情了,哪怕他現在不怕死要與佛門硬磕也不行,因為會讓朝廷萬劫不復。
所以,還是要忍。
身邊的羽林軍統領看著楊志強問道:“楊大人,接下來怎么做?”
楊志強呼出一口濁氣:“不可動手,但也不能后退。”
統領咬了咬牙:“是。”
另一邊,陳澤三人已經鼻孔朝天。
陳澤:“姓楊的,看來你們朝廷靠不住啊,要不要再給你一些時間,讓你再請示你們的皇上一次,且看他會不會給你派兵馬過來?”
楊志強盯著陳澤,但是沒有說話。
“哈哈哈.....”陳澤越發囂張:“所以說,你們朝廷拿什么跟我們佛門斗?”
陳澤走到陳賢的身前,一腳將還在打坐的劊子手踹開,沖著自己的父親說道:“走吧,還跪著做什么?”
陳賢抬頭看了陳澤一眼,眼里沒有驚喜,有的,是一貫以來對陳澤的威嚴。
但陳澤見了之后卻冷笑一聲:“還想以父親的身份壓我?別忘了,我現在是佛門弟子,已經出家了,與你再無父子關系,你拿什么壓我?”
說到這,陳澤身子靠了過去,小聲道:“而且,我救你也不是因為你是我父親,只是因為你還藏著不少銀子,我得讓你把那些銀子都吐出來。”
陳賢眼中終是浮現怒色,沙啞著聲音:“你個孽子!”
“呵呵.....孽子也不是你兒子了。”
陳澤:“乖乖的跟我們走吧,是佛門要帶你走,由不得你。”
陳賢深吸一口氣,徹底的心如死灰。
被佛門帶走,他的下場不會好過直接被朝廷處決。
但由不得他選。
就這樣,陳賢跟在陳澤的后面,四人準備離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陳澤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楊志強說道:“對了,記得回去告訴你們的皇上,這還不是結束!以后但凡有該死之人,我們佛門都不介意將他度入空門。”
“換一句話說,你們朝廷不可隨意殺人,凡事都得問過我們佛門。懂了嗎?”
恥辱,莫大的恥辱!
楊志強咬碎了牙齒,鮮血順著嘴角滲了出來。
一眾羽林軍也都死死的握著長矛,怒不可遏。
百姓們咬牙咧嘴,滿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