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者說是絕大多數人。
在沒有真正遇到挫折、真正被傷害的時候,都很難真正下定決心改變自己。
“好!”
鄭泓旬點頭,轉身走回去了。
看著鄭泓旬老實敦厚的背影,施清河眼眸中有著片刻的恍惚。
歲月啊,這玩意是要把人變成各種樣子的。
此時的的鄭泓旬,真的讓施清河很難想象從迪拜回來那時鄭泓旬的樣子。
頭上一塊布,全球我最富。
雖然沒有這么夸張,但就只是放在一個普通人的角度,后來的鄭泓旬算是實現了財富自由,流動資產有足足一個小意思,不用再為金錢所煩惱。
也不必再擔心泡不到妹子。
只不過那時候的鄭泓旬卻無比后悔,后悔自己去了迪拜,人生中因此喪失許多東西。
那時候的鄭泓旬,已經不再迷戀妹子了。
他所要的,卻注定成為無法挽回的遺憾。
你說,人矛不矛盾?
——
回到教室,林晚螢正坐在鄭泓旬座位上,心不在焉地做著作業。
這時候,已經有陸陸續續的同學來了。
見到施清河進來,林晚螢眼睛一亮,不過又默默低下頭去。
施清河心領神會,走了過去。
鄭泓旬已經坐在原本屬于林晚螢的位置上,也專心地復習課本。
下午是要小測的。
“怎么了嗎?”
施清河坐在座位上,女孩身上特有的青春氣息總能擾亂他的心神。
林晚螢小聲道:“小施,我下午不能跟你坐在一起了。”
“為什么?”
施清河眉頭皺起來。
“老班下午把我叫過去教育了一番,他說早上有老師跟他說,我三四節跑去跟你坐,影響學習。”
“老師怎么會說?是學生吧?”
施清河心里馬上浮現出班長張子濤那卑鄙小人的身影。
他剛剛跟林晚螢的感情有些進展,沒想到就遭受了這么一個麻煩。
班主任現在警告,等于是變相說以后上課都不可能坐在一起了。
“不知道呀。”
小姑娘臉上看不出有什么失落的神色,但恰恰就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卻讓施清河的心驟然一緊。
因為,前世的林晚螢一直都是如此。
她身上似乎是有一層堅硬的外殼,而能夠破殼而入的東西是極其有限的,所以施清河一直覺得他看不透林晚螢,也一直不知道林晚螢對自己的感情。
穿越后好像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小晚螢身上那層外殼在自己面前宛若冰雪消融一般,她似乎變了個人,但這只是還不到半天。
“沒事,反正上學也可以見面,晚自習可以坐在前后桌,可以坐在一起。”
施清河擠出一個笑臉。
“好,我下午小測就不能給你抄了。”
說到這,林晚螢臉上終于有了些笑意。
“嗯,本來也沒想抄你的。”
施清河滿不在意地說著,待林晚螢背起書包站起來后,施清河燦爛地笑著,揮手告別:“拜拜!”
“哼!”
小姑娘傲嬌地別過頭去,背著書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