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別的沒注意,垃圾袋倒是翻了個遍。
她凝眸注視著,看起來有些天然呆。
不一會,她紅潤薄薄的嘴唇張開,張得很大,可以吞下一個雞蛋那種!
小女孩的嬌軀在輕輕顫抖!
“生在此側,死在彼側;我在此側,不在彼側。”
“……”
“對于我來說,生與死一直都是處于一個對立面的狀態,原先我也不必去考慮關于自己對死亡觀念的想法,只是我終究是被死亡俘虜了,毋寧說是我終于是經歷了死亡。”
“……”
“以那一次的車禍為界,我再也不能純粹地用這樣的想法來看待生與死了,死亡牢牢地存在于我身體里,死不是生的對立面,而是存在于我整個人之中,這個事實是無論這樣力圖忘卻都徒勞無功的,因為在那一次車禍,死終究是俘虜了我。”
!!
吳夢月猛然抬頭!
她緊張得舉目四望,好像四周每一個人都是敵人,這樣緊張的凝望之后……見著沒有人注意到她,吳夢月長長松了口氣,接著又兀自慌張起來,將手上原本的這一張皺巴巴的紙張視若珍寶地疊在一起,再小心翼翼地放進書包里。
這一切,施清河毫不知曉。
因為,他看到了只屬于自己的郁金香女孩。
白色校服,黑色校褲,后背背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斑馬書包,綁著馬尾,正目光盈盈地看著他。
這并不是林晚螢上學時候的路,但施清河就是在這里遇見她了。
施清河心中有近乎篤定的一種直覺——林晚螢肯定是故意在這邊等他的。
這姑娘怎么越來越主動了?
施清河心里閃過了這個疑問。
“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吃獨食?”
女孩注意到了施清河嘴唇上油光,笑吟吟地問。
“路上買的香腸,你要吃嗎?”
施清河有些窘迫,沒有為什么,就是面對林晚螢的時候會有這樣一種感覺。
該死,難道這就是天然的屬性克制嗎?
施清河總覺得自己重生回來應該可以將林晚螢輕松拿下,只不過在真正跟女孩在一起的時候,施清河又會覺得對方好像沒這么簡單。
而具體是什么原因,施清河卻無法訴諸文字。
諸如此類,只能用心去感受,此外別無他法。
“我才不要。”
林晚螢纖細的手指握著書包肩帶,跟施清河一起走著,隨著腳步馬尾總會輕輕晃啊晃,看起來煞是可愛。
施清河可以清楚地聞到,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特有的沐浴露香味,糅雜著令人沉迷的味道。
“晚上我坐你后面。”
施清河開口,宣布了今晚的座位排序。
林晚螢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只是自顧自走著。
沒說話,就是答應了。施清河暗笑一聲,心如明鏡。
至于為什么要坐后面不坐前面,這一點只有在上課時候經常跟女孩玩耍的男生才懂。
兩人在斑馬線前停下來。
今晚的月空格外明亮,連空氣都散發著一種令人心醉的香味。
紅燈停,綠燈行。
這時候,在施清河右邊的林晚螢又悄悄抓住了他的衣角。
施清河的心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