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昨天不應該挑釁你。”
陳煌盛沉默了一會,小聲說道。
“哦,沒什么事。”
施清河瞥了他一眼,說:“你回去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不用想也知道,陳煌盛這熊樣肯定是被張子濤打的,而且張子濤肯定還給他下了死命令,絕對要自己接受他道歉才可以。
這種把戲施清河以前也見過,不過當初給他出頭的是眉清目秀的表哥陳遠。
“好。”
陳煌盛反應似乎有些遲鈍,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就轉身默默走了出去。
這只是一個小配角而已,施清河并沒有把過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
至于說為什么張子濤不叫校外的人打自己,第一個原因自然是施清河自己之前砍傷混混的“光輝事跡”,張子濤害怕事情鬧大;第二個原因可能就是表哥陳遠在道上的一些名聲。
千萬不要以為表哥只是一個洗頭小弟,那就大錯特錯。
在陳煌盛走后,張子濤便興沖沖跑了過來,臉上帶著那種少年人家的驕傲,得意地說:“看到陳煌盛那肥豬樣子了嗎?我讓人打的!”
說完,他嗤笑一聲,道:“這傻逼也不看自己喜歡的是誰,真當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鄭泓旬假裝沒聽到,默默讀書。
聯想到前兩天自己在班級上跟張子濤的沖突,小胖子內心莫名地有些后怕。
施清河反應就非常平淡了,小孩子爭斗報復的把戲而已,沒有什么好吃驚的。
“下次這種事情盡量別做,你讓人打,那人信得過,但你想過把人打出事了要怎樣收場嗎?”
“你想過陳煌盛魚死網破報警你要怎么收場嗎?”
“或者你認為陳煌盛不會報復你,但你放學路上要是也被套上麻袋怎么辦?”
施清河明明是坐著,但卻總感覺是在俯視著張子濤,說話的語氣也如同長輩那樣:“現在快高考了,別整什么幺蛾子出來,不然前面十年寒窗都白費了。”
“……”
渾身興奮地想過來聽施清河的夸獎,卻被毫不留情地潑上冷水,這讓張子濤面子有些掛不住,他梗著脖子反駁:“施清河,你是不了解我家情況嗎?陳煌盛那個逼崽子敢鬧大了?我讓他在泉城都活不下去,他家里情況我還不……”
“刑了,拷近點說話!”
施清河一生低喝。
“怎么了?”
張子濤眉頭一皺,不情不愿地靠過來,他總感覺自己這樣像是施清河的小弟一樣,這讓他總感覺有有點不爽。
“別太高調,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事情鬧大了你書都不用讀,直接回去繼承家產吧。”
現在是在教室,這傻小伙要是口嗨太大聲真被人錄制視頻舉報上去了,那妥妥的銀手鐲安排上。
要知道,現在已經是3g時代,手機上已經可以初步瀏覽視頻了。
“行,你說得對。”
張子濤甕聲甕氣地說,他也知道鬧大自己有危險,不過好不容易可以在施清河面前裝一次逼卻一直被打斷,總讓他心里很難受。
站起身,施清河拍了拍他肩膀。
“做得很好,下次不許這樣做了。”
說完,施清河就再度坐下,開始認真的讀書。
你所以為的幸福,其實在暗中早就標注好了籌碼。
沒有任何金手指的重生就是這樣,要想上大學,要想跟林晚螢在一塊,就得拼命讀。
拼搏百天,我要考上黑江省職業學院,成為里面的學生會會長跟主席!
“嗯。”
酷酷地點頭,張子濤默默走回去,嘴角情不自禁翹起,原本有些郁悶的心情因為施清河這一句夸獎消失的無影無蹤。
能得到施清河的認可,這確實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這一幕在旁邊的同學看來,總覺得有些怪異。
“小施,陳煌盛是昨天欺負你們,然后班長給你們出頭嗎?”